夜幕降临,我们回到民宿的院子里,围坐在一张木桌旁。房东阿姨为我们准备了海鲜烧烤,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为我们的大学干杯!"陈希举起可乐罐。
"干杯!"五个罐子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烧烤结束后,我们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仰望星空。今晚的星星没有昨晚多,但依然明亮。
"明年夏天,"林小雨突然说,"我们再一起来看海吧。"
"好啊。"薛珅难得地积极响应,"可以建立一个数学模型预测最佳观星时间。"
"每年夏天。"姜凡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约定好了。"
"约定好了。"我们齐声回应。
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陈希和薛珅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而姜凡的床铺在我对面,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轮廓上。
"姜凡,"我小声叫道,"你睡了吗?"
"没有。"他立刻回应,声音清醒。
我犹豫了一下:"你...真的报了理工大学?"
"嗯。"他翻了个身面对我,"你不想我去?"
"不是!"我急忙否认,"只是...以你的成绩,可以去更好的学校。"
月光下,我看到姜凡的嘴角微微上扬:"我觉得...理工大学就很好。"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远处传来海浪的声音。
"张涛,"姜凡突然开口,"大学后...我们每周五一起吃晚饭吧。"
"好啊。"我轻声回答,感觉胸口暖暖的,"说定了。"
月光下,我看到姜凡笑了,那是一个真实的、放松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在毕业旅行的第二天,我们许下了又一个约定,关于未来,关于我们。
林小鱼提前回去了。
最后一晚的流星雨比预报的还要壮观。我们五个人围坐在沙滩上的篝火旁,林小雨的相机不断发出快门声,捕捉着天空中转瞬即逝的光痕。
"据说今晚每小时能看见一百多颗流星。"薛珅仰着头,眼镜片上反射着跳跃的火光。
陈希抱着吉他,轻轻弹奏着即兴的旋律:"许愿的好时机啊,张涛。"
我感觉到三双眼睛同时落在我身上,心跳加速。自从那天晚上与薛珅在沙滩上的对话,陈希的吉他告白,还有姜凡若有似无的触碰,我们之间就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张力。
"我..."我低头玩弄着手中的贝壳,喉咙发紧。
姜凡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我去拿些饮料。"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我帮你。"薛珅也站了起来。
"等等!"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姜凡的手腕,又用另一只手拉住薛珅的衣角,"我有话要说。"
陈希的吉他声戛然而止。林小雨悄悄挪远了一些,假装专注于调整相机参数,但我能看到她嘴角的笑意。
"关于...关于我们。"我深吸一口气,海风灌入肺部,带着咸涩的勇气,"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感觉。姜凡的沉稳,薛珅的专注,陈希的热情...我都不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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