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道医孙思邈!他游历天下采药炼丹,救济世人。后着《千金方》,终成一代药王!
山洞深处,李慕白的呼吸越来越弱。
他的伤口虽被陨铁蓝光暂时缝合,但皮肤下却浮现出蛛网般的金丝——那是陨铁中的“星髓毒”,正随着血液流向心脉。
杨玥跪坐在他身旁,指尖发抖地按着他手腕。她虽不懂医术,却也能摸到那紊乱如乱麻的脉搏。“孙道长,他……”
孙思邈的白须在晨光中微微发亮。老道掀开李慕白的衣襟,露出胸膛上被陨铁灼出的“血”字烙印,此刻正诡异地蠕动着,如同活物。
“这不是寻常毒伤。”孙思邈从药篓取出一根银针,针尖蘸了深紫色药液,“星髓认主时,已将他二人的魂魄与陨铁绑在了一起。”
他忽然抬眸看向杨玥:“丫头,你心口是否也有灼痛?”
杨玥一怔,下意识按住胸口——那里确实如烈火炙烤,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生长。她解开衣领,雪白的肌肤上,赫然浮现出一个淡蓝色的“泪”字纹路!
孙思邈从袖中取出三样东西:终南山“鬼见愁”的根茎——漆黑如炭,散发着腐肉般的腥气。西域“血葡萄”酿的醋——暗红如血,酸味却刺得人眼泪直流。还有半片陨铁碎屑——这正是他从陨石坑偷偷取走的部分。
“星髓毒至阳至烈,需用至阴至寒之物化解。”他将陨铁碎屑碾成粉,混入血葡萄醋中。液体立刻沸腾,冒出刺鼻的蓝烟。
杨玥被呛得咳嗽,却见孙思邈突然抓起李慕白的手,用银针在他指尖一刺——
滴答。。。
血珠落入碗中,竟发出金石相击之声!碗中液体瞬间凝固,化作一块半透明的血色琥珀。
“吞下去。”孙思邈将琥珀递给杨玥。
“我?”她愕然。
“你的‘泪符’是解药引子。”老道目光如炬,“但服下后会痛彻骨髓——想清楚,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杨玥看了一眼昏迷的李慕白,毫不犹豫地将琥珀含入口中。
“啊——!”剜心之痛。。。
琥珀入喉的瞬间,杨玥惨叫出声。她蜷缩在地上,指甲深深抠进石缝,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针在血脉中游走。心口的“泪”字纹路疯狂闪烁,蓝光如锁链般缠住她的四肢。
孙思邈迅速按住她的人中,另一只手银针连刺她百会、涌泉等七处大穴。每刺一针,就有一缕金丝从她皮肤下被逼出,如小蛇般扭动着消散在空气中。
李慕白突然睁开眼,仿佛感应到什么,挣扎着爬过来抓住杨玥的手。他胸口的“血”字烙印也开始发光,与她的“泪”字共鸣。
“阴阳相济,魂归本位!”孙思邈大喝一声,最后一针扎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噗!
杨玥喷出一口黑血,血中竟夹杂着细小的蓝色结晶。李慕白则浑身剧颤,胸膛上的烙印逐渐淡去,最终化作一道普通疤痕。
“暂时压住了。”孙思邈擦着汗,“但陨铁之毒已融入你们的心头血,每逢月圆便会发作。”
他从药篓深处取出两个小瓶:
给李慕白的是“龙血散”——用陨铁粉、穿山甲鳞和终南雪莲炼制,可缓解血脉灼烧之痛。
-给杨玥的是“鲛泪丹”——以珍珠母、蓝珊瑚加她的眼泪制成,能平息魂魄躁动。
“记住。”老道盯着远处渐亮的天色,“安禄山不会放过你们。若将来毒发无解……”他顿了顿,“就去骊山望乡台,那里有块‘三生石’可斩因果。”
洞外忽然传来号角声——是搜山的胡骑!
孙思邈将剩余陨铁碎屑藏入袖中,拂尘一甩:“贫道去引开追兵。你二人从此……就莫要再见了!”
说着拂袖离去。剩下二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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