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混着血水在青石板上蜿蜒流淌,像一条暗红色的小蛇。张承山蜷缩在巷角的阴影里,十七岁的身体因失血而不断颤抖。他的手指死死按着胸前的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那汩汩涌出的温热液体。
"找到你了。"
沙哑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张承山抬起头,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模糊了视线。一个披着黑色雨衣的身影正缓步走来,雨靴踩在积水里发出令人心悸的"哒哒"声。
"你是谁?"张承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雨衣人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术刀。刀身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刀刃上还残留着暗褐色的污渍。
"最后一个容器。"雨衣人喃喃自语,"终于找到了。"
当手术刀划破雨幕刺来时,张承山本能地往旁边一滚。刀尖擦着他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痛。他撞在潮湿的砖墙上,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
这个角度让他看清了雨衣人腰间挂着的东西——三个玻璃瓶,用暗红色的细绳系着。第一个瓶子里漂浮着靛蓝色的絮状物,像某种水母的触须;第二个瓶子里是暗金色的粉末,随着雨衣人的动作闪烁着金属光泽;第三个瓶子最为诡异,里面是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灰雾,时而像人脸,时而像某种动物的爪子。
"别看那个。"雨衣人突然伸手挡住第三个瓶子,"那是你的未来。"
张承山的太阳穴突然刺痛起来,仿佛有根烧红的铁钉正在往里钻。他捂住脑袋,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跪在雨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锁链束缚在暗室中,还有...他自己,站在一面镜子前,镜中的倒影却在对他冷笑。
"想起来了吗?"雨衣人轻声问道,"那些都是你。"
绳子突然断裂,三个玻璃瓶同时坠落。在它们即将触地的瞬间,靛蓝色的絮状物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张承山胸前的伤口;暗金色的粉末在空中凝聚成一个佝偻的老人虚影;而那团灰雾,则像活物一般钻进了雨衣人的口鼻。
"现在,"雨衣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让张承山毛骨悚然的脸——那是十年后的自己,只是左眼变成了暗金色的旋涡,"该完成闭环了。"
手术刀再次刺来,这一次刀尖分裂出十几道残影,每一道都对应着不同时间线上的致命瞬间。张承山绝望地闭上眼睛,手指却摸到了口袋里一个冰凉的物体——初啼碎片。
碎片突然变得滚烫,烫穿了他的校服口袋。一道紫色的光芒从指缝间迸发,将雨幕一分为二。
刀尖在距离他咽喉三厘米处停住了。
雨衣人保持着突刺的姿势,暗金色的左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他的皮肤开始龟裂,裂缝中渗出靛蓝色的光芒。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里,夹杂着某种金属断裂的脆响。
"原来如此..."雨衣人低头看着胸口透出的紫色光刃,"我才是那扇门..."
张承山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融化。紫色的光芒顺着血管蔓延,所过之处皮肤变得透明,露出底下暗金色的骨骼。在肘关节处,紫色与暗金交汇,碰撞出细小的灰色火花。
雨,突然停了。
无数雨滴悬停在半空中,每一滴都映出一张张承山的脸——少年的,青年的,中年的,老年的...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已经面目全非。
钟声敲到第十二下时,所有雨滴同时坠落。
在它们触地的瞬间,张承山听见了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发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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