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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齐已经忘了，他究竟多久没见过云曦了。
如今看到她，竟觉得云曦是这么的陌生。
在他的印象中，云曦一直就是一个张牙舞爪，十分嚣张的大小姐。
没想到她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还真的和平时不一样。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和碧涵在一起久了，云曦竟然也会如此的收敛自己。
云曦的目光放在灵齐身边的漂亮女人身上。
面容不是倾国倾城般的美丽，皮肤却异常的白皙，特别是那双眼睛，很纯澈漆黑，像是会说话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这样的眼睛，隐隐和碧涵有几分相像。
一眼看去就觉得十分舒服，让人很难讨厌起来。
灵齐发现云曦在打量顾紫夜，不着痕迹的挡在了顾紫夜的面前。
天知道，那天他为了顾紫夜把云曦一个人扔在高速公路上，云曦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顾紫夜。
毕竟……云曦曾经的那个不可一视的模样，他还历历在目。
“云曦，那个……有什么冲着我来。“
云曦复杂的目光被灵齐的这句话给冲散，“怎么？怕我为难你的心肝宝贝？”
灵齐听出云曦的讥讽之意，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啊……”
“我说过我误会了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灵齐惊讶的望着云曦，“这么久没见，还真是厉害了啊！又学会一个成语了。”
云曦微微怔了怔，神色确实缓和了许多。
灵齐见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云曦，还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她。
灵齐愿意和云曦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云曦的简单和单纯。
顾紫夜来来回回的望着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眼中浮现出些许落寞。
他们平时……就是这么相处么？
为什么，她觉得灵齐和这个叫云曦的女人……看上去关系还要更近一些？
而在平时和她相处的过程中，她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听说你辞职了？”云曦不会拐弯抹角的说一些客套的话，“为了她？”
这件事是灵齐的禁忌，无论是慕卿还是顾紫夜，他们只要提起，灵齐不但会变了脸色，更会在瞬间变成一只刺猬。
就算是顾紫夜，平时都不敢提起。
可眼前这个女人……居然能够这么随意的说出口。
顾紫夜担忧的望着灵齐，正想开口说什么的话，灵齐却先她一步回答了。
“碧涵告诉你的？”
“调查出来一些，猜测出来一些。”
灵齐默然不语，却没有像顾紫夜想象的那样变了脸色。
这个女人……果然和灵齐关系匪浅。
“你真的不准备回去了？”云曦也并没有像平时勃然大怒，今天的她平静的有些过分。
“对。”
“如果我说，只要你愿意回去，我就原谅你呢？”
灵齐诧异的睁大眼睛，发现云曦凝视着自己的眸光分外的复杂，依稀闪过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愫。
云曦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就那么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顾紫夜也抬头紧紧的盯着灵齐，一张俏脸微微有些发白。
灵齐的表情有些挣扎，许久后，他才说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