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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关心她的人不是慕卿？
他为什么要假装失忆？
“究竟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开的……”诺寒正要再问的时候，猛地发现碧涵的眼中流下眼泪。
他的表情有难以掩饰的慌乱，教堂之后，他第一次看到碧涵的眼泪。
不由分说的，诺寒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出走。
“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能让碧涵变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
碧涵已经无力挣扎，那种窒息般的痛感，如同奔涌的波涛，仿佛要摧毁她所有的防线。
不远处，一个身形俊秀挺拔的男人站在医院的门口，幽深暗邃的眸子如同寒潭一般盯着这里。那张罕见的俊美外表，惹得路人频频侧目，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他的眼神却太冷太冷了，就像万年冰封的雪山，周身那种凌厉骇人的气势，让人又惊又惧，不敢逃过靠近他。
他冷冷的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终于转头离开。
碧涵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她微微挣脱了诺寒的手腕之后，低声道：“我真的没事了。”
“又怎么回事？”诺寒忍不住沉声问道：“他欺负你了？”
碧涵怔了下，“没有。”
“你不觉得这个谎言太拙劣了吗？”
碧涵勉强的扬起唇角，“他……并没有忘了我。”
诺寒闻言，黑眸愈发深沉，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表情，像是早已经料到。
碧涵看到他的表情，低下了头：“原来……就我自己不知道么？”
诺寒忽然叹了一口气，“阿碧，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脚，眼底一片幽深。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什么话？”
“你和他在一起，活不过二十五岁。”
碧涵猛地想到，诺寒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可她当时只认为是无稽之谈，并没有相信。
可当诺寒现在提起，她却恍惚了一下，竟没有像从前觉得荒谬。
“你为什么那么说？”
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她不相信诺寒会无缘无故这么说。
诺寒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梦昙花让我记起一些过去的事，在那桑的帮助下，我看到了我的前世。”
“前世？”诺寒点了点头，黑眸是刺骨的凉意。“你为了救我而死。”
而要杀死他的人……却是那个人！
“不可能。”她的前世确实没有活过二十五岁，但她的记忆却很清晰。
她是重生在这具身体上的，她前世并没有什么感情纠葛。
“你所认知的前世，和我所说的并不一样。更何况，那时候你也并不是这个模样。”
诺寒这么说，碧涵却并没有太意外。
她上一世确实不是如今的样子。
“慕卿……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么？”这点，她隐约已经猜到了。
诺寒幽幽道：“你和他在一起，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可你现在已经过了二十五岁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碧涵霍然抬起头看他，瞳孔睁得大大的，隐隐明白了一些从前从未想过的东西。
她凝视着诺寒俊美的侧脸，缓缓的开口问道：“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