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被人染指过的东西,她嫌脏

云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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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被人染指过的东西,她嫌脏

    拓跋九歌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所以她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灾星,倒霉催的前十年都是替风似鸾过的啊?

    “祖灵之血现在在她的身上?”

    “可以这么说。”拓跋渊将她眼角的泪拭去,心里微闷,即便落泪但她此刻仍是笑着,不见半点伤心之色,倒像是听着旁人的故事,只是这故事更像一个荒唐至极的笑话。

    拓跋渊印象中,自将她养在身边时起,这小家伙偶尔会故意撒娇但大多数时候都像个小兽一般喜欢藏在角落自己舔舐伤口。

    哪怕伤的再重,她都说没关系。

    哪怕再痛,她都笑着装没事。

    他是盼着她坚强的,却又打心眼里不喜欢她此刻的坚强。

    “她与你的血脉被调换,所以你的星图才会破碎,替她承受天煞之命。但祖灵之血又过于强大,今日她在擂台上施展秘术,金纹遍体,血脉龟裂,便是动用了本源之力。

    但冒牌终究是冒牌,她夺走了你的血脉,却不能真正掌控这份力量。”

    拓跋九歌深吸了一口气,笑容更深了几分,“目前来看,这消息还是不幸中的万幸。”

    拓跋渊眉头一皱,双手捧起她的小脸,认真道:“歌儿,在我面前,若是难过,大可直接表现出来。”

    拓跋九歌微怔,下意识的想说我没有,话到嘴边迟疑了。

    “我知道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拓跋九歌目光有些幽沉,“只是骤然听闻真相,着实感慨,原来自己前十年的人生就是帮别人挡厄,完全是个笑话。”

    “你失去的,我会帮你夺回来。”

    拓跋九歌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去,紧紧握住,“不,不需要夺回来。”

    她再度笑了起来,几分森然,几分狰狞。

    “毁了就好。”

    她这人啊,臭毛病很多,被人染指过的东西,她嫌脏。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就地销毁!

    “好!”

    拓跋渊重重点头,只要是她所愿,他便竭力满足。

    “葡萄他不顾一切要入太阴秘境,就是为了找这件事的证据吗?”

    拓跋九歌记得拓跋渊曾说过,他知道真相,但并没有证据,需要风君白自己去找。

    “不止如此。”拓跋渊沉眸道:“当年并肩王妃……也就是你的母亲姜云殊,与谢千机一道进入太阴,但最后只有谢千机一人生还出来,除她以外,还有襁褓中的风似鸾。”

    “姜云殊死于太阴秘境中,你和风似鸾也是在太阴秘境中被互换了血脉与星命,当年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谢千机知道,而太阴秘境内,或许还有证据留存。”

    拓跋九歌想不出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当年之事。

    “如果风君白侥幸还活着,并找到你母亲的尸骨的话,一切便能真相大白。逆天改命,这邪术的狠毒之处便在,要在妇人还未产子之前便将咒术刻于其身,每日饮其血食其肉,至其生产,取其腹中子。母必亡,而其子便能顺理成章的与承术者之子换命。”

    “如若姜云殊的尸骨仍存,其身上必然保留着邪术的痕迹。”

    饶是拓跋九歌定力再强,听闻之后仍忍不住头皮发麻,心里怒火高涨。

    今日是她第一次听到姜云殊这个名字,对于这个生下自己的女人,她是陌生的。但并不妨碍内心的敬畏与感激,是她给了自己生命,给了葡萄生命!

    可她当年却是这样惨死?!

    “这么说来……风似鸾极有可能是谢千机的女儿?!”

    “有可能,当年姜云殊怀有身孕的事连风烈阳都不知道,谢千机是否有孕,也是个疑团。但有一事却能肯定,姜云殊遭难时,身边绝不止谢千机一人!以谢千机的能耐,施展不了这样的邪术。”

    可当年从太阴秘境中走出来的只有谢千机一人啊!

    那真正的施术者……在哪儿?

    是逃出来后潜藏了起来,还是……一直留在太阴秘境之中?!

    最让拓跋九歌感到背心发寒的是,十几年前谢千机还不是现在只手遮天的拓跋家主母,也不是什么一品诰命夫人,那时的她,哪来的胆子对身为王妃的姜云殊下毒手?

    在谢千机的背后,还有人!

    拓跋九歌心里揪紧,此时才切肤的感受到,葡萄三年前入太阴秘境是多么凶险!

    她势必去太阴走一遭,除了还原当年的真相,揪出幕后真凶,还要找到葡萄!

    不论生死!

    屋内静了下来,一直萦绕于心的疑惑终被解开,但话说到这份上,不免会有个疑问。

    拓跋渊为何会知道这一切?

    拓跋九歌思考着,沉吟着,在这场‘弥天大谎’中,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扮演着的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

    以拓跋渊的年龄来说,事发之时,他应该也才几岁而已。

    “歌儿还想知道什么?”拓跋渊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若问,你会坦白相告吗?”拓跋九歌盯着他。

    拓跋渊略微停顿了一下,“对你,我不会说谎。”

    不会说谎,但不代表会坦白一切,拓跋九歌心里笑了笑,如此也够了……

    “那就从你如何成了封正使开始说起吧。”

    竟是这个问题?

    拓跋渊垂眸低笑,眼波幽幽一动,这个小家伙是准备抛砖引玉吗?

    “封正使的真正含义若要解读的话,应该是封镇,意在封印镇压。”

    拓跋九歌不由想起鲛魅秘境中的那扇‘门’。

    “要封印的是‘门’吗?要镇压的是‘门’后面的那些东西?”

    拓跋渊沉默了片刻,点头应道,“是。”

    声音是拓跋九歌未曾听过的沉重与压抑,像是千山万重都覆在了上面。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肩,“我肩膀上的阵纹……就是封印?”

    “没错。”拓跋渊看着她,目光幽深难测,“似这样的封印,还有十一处。”

    十一处?

    拓跋九歌猛地抬起头,抚上他的下颌,眼神剧震。

    “剩下的十一处封印……都在你的身上?!”

    “是。”

    “你之所以养育我,也是这个原因?”拓跋九歌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我也能成为封正使?”

    这一次,拓跋渊沉默了许久。

    “是。”

    “为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