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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应该是二小姐的，不过二小姐自从出了那首歌曲之后就很少亮嗓了，这次咋还唱上了？”二小姐的粉丝们听出来了。
也有人不相信，你要说三大天后，不，加上李天后，她们会这些咱们还能理解，二小姐一个写书的怎么可能会这些？
“应该不是二小姐，要不然她干嘛还做幕后啊。”娱乐圈的那帮人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很勇敢地反驳，“我们听着应该是赵玉，或者是罗舞，不太可能是二小姐。”
一些戏曲协会也认为不可能是二小姐，她要是有那天赋的话干嘛要当幕后？
“啥行当都一样的道理，你搞幕后，出名不如登台的，赚钱不如登台的，出了问题还是幕后的，真要是二小姐想出道的话，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人家那资源。”几个协会酸溜溜地说。
大家别把他们当正常人看待就行。
“是二小姐，她原本就会这些，不过不怎么精通，后来跟着学了点，一天要惹大小姐生气，就这么阴阳怪气的来一嗓子吓唬人，”梁姐姐上微博介绍道，“至于说幕后有什么不好，那是客观存在的，不过在我们团队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所以说你们小山头任性。
“你也不想想，就二小姐这个开心了赏脸学一点不开心了压根不乐意学习的二把刀，她要是出手，你们所谓的台前的有几个能打得过？光看小山头有什么特殊不看小山头有多努力，你活该只配再网上说几句酸溜溜的话。”梁姐姐嘲讽。
立马有人质问：“都是小山头的成员那你呢？”
我？
我没什么本事啊。
“这样吧，等下我给大家表演个吃果子，至于看表演，还得看我们家那仨。”梁姐姐不接招。
看，她露怯了吧？
“你们家那三个那的确是了不起的艺术家，那你们三个就拖后腿？”还真有人跑上去艾特李天仙儿。
？？？
你们是不是对“那仨”有诸多的误解啊？
“我说的是那三个妖精，你真以为……算了，回头登台表演的时候，你看李茜子是不是混进天后队伍的。”梁姐姐真为那帮人感觉到悲哀。
争吵着眼看时间到了，哗啦啦一下来了一大群人切换频道，辅都卫视从来都只有那点固定观众的收视率猛然提高了一大截。
频道主任没乐晕过去，可转念一想这是那一家带来的流量，大部分连三分钟都支撑不住就滚蛋了啊。
难道戏曲真的要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了？
“倒不是说不了解就不喜欢，现在的娱乐方式太多了，戏曲真未必能有多大的吸引力，咱们又不学洋人动辄搞什么看戏剧表演的才是高雅人不看戏剧表演的就是泥腿子。”网友对此很淡定。
该消亡的挡不住，能保留一些影视记录就很不错了。
至于说一种艺术形式要灭绝了，行业觉着是受众群体的问题，那你那行当活该早被淘汰。
没有行业是可以让市场无限迁就的，正如没有人可以让社会处处让着他一样的理儿。
“大家别吵了，先看一下表演，好的话支持一把，不好的话咱们也只是凑热闹的，没必要太关注。”观众很理性。
这时候，一些媒体和单位就觉着粉丝经济还是挺不错的嘛。
要是让粉丝为此买单……
是吧？
那是想被打死了！
关荫首先就不同意把粉丝经济当成正经的经济看待的。
化好装正等着节目开始呢，关荫跟几个频道的工作人员聊起了这件事。
有个女孩就说：“要是能把粉丝带进这个行业那就太好了。”
“你恐怕是在想挨打了。”关荫明确道，在他看来这个行业目前还是有一定的市场而且还可以再开发更大的市场的，“别的不说就年轻人当中感觉到传统艺术也很美的群体，本身就是戏曲的潜在的一块市场，行业不想主动去开发却想着用不入流的手段搞什么流量捆绑，那只能加快戏曲的灭亡。”
未必！
那女孩说道：“凡事都要有个过程……”
“那帮明星能红过一年的有多少？能红过三年的有几个？跟流量捆绑，必然被流量捆绑，你本身就是个正经行当，却把观众当韭菜，你觉着观众有义务给你付出，还是你这个行当就那么必须被大众接受？秦腔本来就是劳动人民的娱乐的方式，现在许多人把这个东西跟城市捆绑在了一起，舞台越搞越离谱，内容越演越空洞，你自己想一下，内容不改革你想用新时代的科学技术把已经不符合现代人观念的东西强加给观众，你谁？就好比川菜，传统的川菜是什么特点的？不是麻辣鲜香，是甜的，现在许多老师傅试图把传统的传菜再推广开来，一受阻，立马觉着是人心不古了，是老百姓变心了，弄得跟个怨妇似的，戏曲也这样。”关荫说。
那女孩撇撇嘴不跟他辩论，她是家里就是戏曲演员，所以从小对这个行业就有感情，也觉着如果观众素质提高的话，这个行业也会有新的春天。
但这种幼稚的想法在现实面前接连碰壁多次，她就想到了自己觉着有可能更好一点的办法。
但遭到拒绝后，她只是觉着实现的途径出了点问题而没有觉着自己的方法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更没有觉着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什么本质上的问题。
“还是太年轻了，也对这个行当缺乏正确的认识了。”关荫没跟她一般见识。
端起水杯喝口水，关荫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
大秦腔花脸是需要脚踏大地把自己化作高山，才能吼出那一腔怒气的，要是只靠肉嗓子，吼出来的那不是大秦腔。
那只能是噪音。
工作人员一看连忙悄然退出后台，名家都是这样的。
另一边，天后大人们也已经化好妆了，景姐姐看看再一旁有点脸发白腿发抖的两个小女孩，比起人家她可算是业余的了，可今天是她带着这两个小演员。
何况，戏曲的没落连带着这两个从小就在剧团磨练出一身真本领的小演员在她这样的天后面前本身就很局促的气势。
“不用怕，实际上还是你们带着我登台呢，”景姐姐很放松，“就当是整场演出对待，演的好功劳属于咱们所有人，演砸了那也是我们两个的责任，大家齐心协力演一台好戏就行了，不用在意别的事情。”
两个小演员努力挤出一点笑脸，它们当然知道天后大人是真有本事的。
所以她们才更慌张了啊。
“放心吧，她的能力是很强，可这是新舞台，也需要你们的带领啊。”赵姐姐鼓励道。
那两个小演员不由翻白眼看。
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嘛？
“好了，赶快准备一下，这场戏可是重头戏，唱好了明天去乡镇演唱会更轻松，要不然被人家认出来，可是要把咱们赶下台的。”赵姐姐提议，“回头有可能的话，咱们去凉城赶个场怎么样？”
咦？
你的意思是说……
婆婆大人还没在舞台下看过三个妖精唱戏呢！
“行，咱们再凉城赶两场，当然前提是咱们的时间和精力都能跟上，”景姐姐回头问，“仙儿？”
“可以啊，我又不怕丢人，反正演出有了问题那也是你们两个的问题。”仙儿正对着镜子熟悉脸上画满了颜料后的眼神儿呢。
宋姐姐笑道：“来，先见过祖母大人。”
“嗯，小孙女平身吧。”仙儿哪里是吃亏的人。
正说着，向美媛过来问：“还有五分钟，要暖场是不是得先让我们来？”
“不行，这场戏时间太长了，至少得一个半小时，咱们尽快演完要回去休息，”赵姐姐吩咐，“让她们消停点儿，要是用力过猛，明天等她们上台那可就是拼尽全力了。”
导播也过来了，两个戏曲频道的主持人跟过来看了下四大天后的造型，漂亮大方的女主持人都很羡慕的。
人家为啥咋化妆都那么美呢。
“准备登台吧，仙儿先暖场来一出，也算是让大家心里有个数，我们不是登台找骂的，是真演出的，”景姐姐跟女主持人商量道，“明天开始你跟车？能不能联系一下礼司，看看凉城那边有没有一天的功夫？”
明白，这是要为婆婆大人演唱呢。
“没什么问题，那边的戏曲氛围本来就好的，现在正是学生放假期间，一些商家为了吸引流量，在商场外搭台唱戏很多的，我听说区里也在安排文化表演，我找朋友问一下，应该不存在什么问题。”女主持人心说好机会来了，这次要不跟着队伍难道一辈子守着这个频道？
没半分钟，礼司的主事知道了这件事，立马跟凉城那边联系了一下，正好那边有一个正在古镇开办的文化节，这几天民众往古镇跑的很多。
“这个估计不可能，人家这次是老老实实回来汇报演出的，古镇牵涉的商家太多，要是没机会的话，就找一个乡镇，哪个乡镇有赶集，来一场就行了。”主事拒绝了去古镇表演的邀请，你要搞清楚这是什么性质的事情。
接电话的人也不敢把这件事先宣传出去，连忙跟知府一说，知府算了下，立即打消了放在城里的舞台上表演的计划。
“找一下，重点找一下乡上有没有这个计划，可以提前两天先暖场，不要通知，就说是跟风吧，”知府道，“也算是给家乡父老汇报演出了。”
那为啥不能在电视台？
笨！
“人家不是要把这门艺术带进电视台的，人家是要文化走基层的，你觉着放在电视台你能不挨批吗？”知府笑道，“放在乡上吧，附近的老百姓基本上都是留守老人，要是有这个机会，人家会去看，咱们就不要多嘴了。”
多好的机会，对凉城卫视的带动多大呢。
“这件事也不要通知各方面了，尤其是文会那帮货，一天到晚不做好事光讨论怎么才能把人家拉进他们的垃圾剧组，就他们那剧组，我去都是老戏骨，”知府吐槽道，“妖怪混了一大群，就是没有正经的人。”
然后打开电视，号称是要送点收视率，实际上这家伙狡诈的很哪，这是在看小山头有没有全员满级，凉城牛交会，凉城文化节，还有崆峒武术节这些可都要召开了，要是能请其中几位来一趟的话那也是宣传名片嘛，能拉上传统艺术一起宣传那就更有理由了。
节目开始了。
两位主持人还是老套路，先介绍了一下赞助方，这一次的赞助方很大方，为了守住此前没人关注的位置，辅都一家制作零食的企业开出了将近五倍的价格，守住了他们的广告牌。
熊猫日化也抢到了一块广告牌，几乎相当于频道一个月的广告收入就到手了。
接下来自然是少尹和几个礼司的领导，然后一一介绍到场的名家，连第二代弟子都不用介绍了，就这些名家就用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
“这也算是文化节头部对我们传统戏曲的一次关注，”女主持人坦承，“所以今晚的节目进入主题会晚一点，但今晚的中间广告会全部放弃。”
“有，还是有一个的，”男主持人连忙道，“在本戏开始前，李老师有一出折子戏汇报表演，废话不多说，《荷花塘》选段，有请李茜子。”
哟，这可是一出刚编出不久的新戏，一部分秦剧团页表演过。
“《荷花塘》，选自《杨家将》故事素材改编的《杨七娘》选段……”字幕先介绍背景。
许多别的地方的戏迷一看，这怎么不熟悉啊？
当然不熟悉，这出戏在晋剧中还有点，别的戏曲种类里似乎还没见过，也算是秦腔剧团尤其是辅都秦腔剧团自己改编的一出本戏，应该算是脱胎于《杨家将九代英雄传》里的一段小剧情。
观众席，前排，小李老师有点赧然，这算是她的戏，但提起这段戏，一些媒体总愿意把她和另一部新编作品联系起来，叫《新编王宝钏》。
怎么说呢，这出戏被骂的反正挺惨的，老戏迷不爱听，知道这段故事的观众来一看，你这还是王宝钏？
两头儿不讨好当然要被批评。
这不，网上许多戏迷朋友一看镜头给小李老师，不认识的还好，认识的立马开骂，好好做合适的改编不好吗你，偏要去搞什么别出心裁，你弄的四不像，剧团还说观众的接受能力太差。
神经病吗这不是？！
“我听过几次，就是听不懂，哪怕能听懂辅都方言也能用辅都话骂街，”有弹幕询问，“这咋办？”
“你就想秦始皇用秦腔编排着骂你，你肯定就听懂了。”辅都网友给出了个主意说。
那能一样吗，秦始皇最多指着六国说“沃怂，给额射死他”，他难道还能唱着大秦腔跟太子丹对骂：“把奴才活埋在苟家滩”？
这下好，一群语言学家连忙跳出来了。
咱们得明白，秦始皇说的真不是辅都话，那是上古语言！
“现代人要穿越回去，你肯定没法跟秦始皇对话，”语言学家也皮，“除非吼秦腔。”
信不信秦始皇叫来铁鹰锐士，指着你喊一声“沃哈怂，给额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