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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替补没有上场的资格。
从国舞团到西楼，一路上楼音都在纳闷，刚刚的经历到底是真的还是梦境。
“音儿。”
“嗯？”
“怎么了，想什么呢都走神了。”
“没什么。”
回头时车子已经在西楼，她推门下车精神还在恍惚中。啸天跟以往一样，飞奔着从院子里跑来，楼音看着它已经蹲下可冲过来的啸天忽然不对劲儿对着她一阵狂吠。
“啸天！”
傅明庭绕过来揽着她，“没事吧。”
“没，没事。”
啸天狂吠不止，就是傅明庭喝叱也停不下来。
青川在里面听到动静跑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在院子里的是他们俩。
“九爷，啸天怎么了。”
傅明庭也不明白，啸天这么喜欢楼音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对她大叫。
楼音把自己上下打量一番，“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气味是啸天不喜欢的。”
“没事，进屋吧。”
啸天一直跟在身后而且发出的咕噜声一直没停，楼音累的一身汗先上楼洗澡，等沐浴完下楼啸天就不在叫，又跟往常一样在她脚边蹭着就摸摸。
现在十一点多两人才吃上晚餐，现在楼音的胃口跟刚才在电话里那副兴趣盎然的模样大相径庭。
“怎么了，胃口不好。”
“可能太累了，刚刚跟你联系的时候想到寿司就流口水，可现在就觉得很累。”
“你最近运动量过大，明天周末不要去国舞团，带你回老宅让妈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身体。”
说真的这段时间吃得很简单，就算傅明庭有亲自下厨也比不上明叔国宴级别的手艺，但是老太太的手艺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儿，她没忍住咽口水，这小动作把傅明庭逗乐了。
“傻丫头，想回老宅怎么不早点跟我说，看把你委屈的这样子，让爸妈知道得多心疼。”
“才不是这样，只要跟九哥在一起粗茶淡饭都是极好的。”
他靠上来揉着小脑袋，“不贫嘴了，多少吃了一些，吃了早些休息明天回老宅住两天。”
“嗯。”
楼音吃了一些，不过按她以往的饭量来讲吃的很少了，也或许是真累了的缘故用晚餐后在客厅晚了十来分钟就上楼休息。
傅明庭估摸着时间，等楼音睡着以后才上来，从篮子里拿了她的舞蹈服下楼。
果然，在客厅里趴着的啸天马上扬起脑袋闻着味过来，龇牙咧嘴一口咬在她舞蹈服上。
啸天是军犬，即使是退役了，这种训练的本能还在。
傅明庭面色隐晦，盯着被扯烂的衣服再次上楼，把楼音今天带回来的所有东西检查一遍但并没有发现异样。
他第二次下楼，之恒已经调出天国舞团外所有监控，用了人脸识别没有找到可疑人物。
傅明庭点燃一支烟，一直盯着电脑。
“商絮如果出现一定会做装扮，以他的反侦察能力来说识别不出来。”
“楼小姐有说什么吗。”
傅明庭摇头，却一直很在意他到国舞团时叫醒楼音那一刻惊惧的模样。
“如果商絮真的现身去找楼小姐，为什么没做任何事，九爷是不是您太敏感。”
傅明庭也希望之恒的话是正确的不过是他太敏感，但没有啸天的反常他也就不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九爷，您放心这些日子我会看着楼小姐，一定保护好她的安全。”
“辛苦了。”
“不辛苦，保护小嫂子安全是我分内的事。”
“时间不早，休息吧。”
＊＊＊
除了在国舞团那个‘梦’，回到西楼以后楼音睡得特别安慰，她最近也确实训练量过大第二日睡到中午才醒。
这个周末在老宅过的，老太太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两日的大餐来给楼音补身体。
周末一过迎来的又是巨大的且紧密的排练，国舞团的舞蹈人员和京舞大来的学生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已经配合得十分默契。
离演出时间越近，大家训练得越勤奋，而程软出现在国舞团的时间越来越多。
一转眼，即将迎来周末。
而过两天周末就是国舞团的表演时间。
周五上午这天，国舞团已经做好现场布置，预定的演出服，道具在中午用餐时间陆陆续续送来。
下午两点整，会有一场提前的预演，而台下正中心的人就是程软。
后台后场的时候翰墨来转了一圈，用他的温润雅致和幽默让紧张的众人放松心情。
楼音是替补没什么要忙的，能做的事就是陪着姚姚讲些笑话让她放松心情，能够在程软面前表演是楼音梦寐以求的事，但可惜这次她没有这个机会。
随着节目一个个完成，终于轮到姚姚。
她民族舞出身，苦练七八年技术已经相当娴熟，除去对台下面色清冷严肃程软的畏惧，总的来说一场下来表现的非常不错。
当然，中规中矩的表演在程软眼中并算不得好，不过时间有限又是刚进入京舞大的学生不能以太高的要求来评断。
最后一个节目是‘蜕变’，随着音乐赵纤纤上台，抬脚，旋转，跳跃，表情动作卡节奏都十分到位可以说是很完美了。
随着音乐的结束，一整支舞表演完。
早前结束表演的同学或者演员响起了掌声，赵纤纤面带微笑在做谢幕。
看台下，翰墨撑着头，似笑非笑的目光移向程软。
“程老师觉得不满意？”
程软侧目看来，有少许犀利，“你觉得很满意？”
“就今天的状态来说，纤纤的确不够完美，但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这话程软没反驳没认同，话音一转，“文城，你觉得怎么样。”
沈文城推了推眼睛，是一贯不苟言笑的冷漠，“三分，炫技太多，偏离主题，太过自我没有平日排练配合默契。”
翰墨低头一笑，无奈的摇摇头。
国舞团三个负责人今天都在，但程软和沈文城却是最严厉的，作为首席编舞来讲‘脱变’这支舞的中心思想表达不够到位确实令人惋惜，但每个人都有上线赵纤纤的上线就此为止翰墨也不会抱有太高的要求。
“纤纤，你听到了吗。”
赵纤纤往沈文城那儿看了眼，站得笔直，“听见了程老师，我会调整在明天演出的时候尽善尽美。”
程软勾了下唇，“你早前干嘛去了，明天正式演出是刚刚才知道的吗。”
“不是，我……”
程软抬手打断她的话，“你作为国舞团预备首席，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却达不到一个预备首席应有的能力，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来要求你。”
“程老师对不起。”
赵纤纤是飘了，前些日子程软一直带团在国外演出，国舞团的事有沈文城全权负责，之前的考核主考不是程软，或许拣了这么个漏才拿到预备首席的资格。
这是赵纤纤在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在程软面前表演，以预备首席的身份。
“动作拖泥带水都不够干脆，本应该展现舞蹈功底的时候你在显摆你的技巧，赵纤纤你以为国舞团是什么地方给你炫技展现的舞台？你以为明天坐在台下看你表演的人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白痴，能够在国舞团当座上宾的宾客哪个没有参加国际比赛拿到大奖，就你那点心思炫耀些什么！”
“第三段第二个小节，应该旋转五圈，你只旋转三圈半余下的用炫技方式来代替，告诉我谁允许你胡乱修改的，你是我国舞团首席编舞吗，还是自认为编舞能力胜过翰墨？”
程软较真了，而且怼起来人来一点不留情。
赵纤纤被问的哑口无言，脱变她擅自改动的地方还挺多，有些是为了炫技，有些改动是弥补她有些舞蹈动作的弱点。
“除了赵纤纤，今天所有节目中，第二个，五个，七个，八个节目都有毛病，刚刚我不提出并不代表你们表现完美。有些是国舞团演员，有些是京舞大来的学生我会按照你们目前所拥有的能力做判断。如果你们表现完美，我一定会不吝啬给予夸奖，可你们三十几个人仅有一两支舞完成得中规中矩，这近一个月的时间你们都在干什么！”
“就你们现在的水平，想要进入国舞团，痴心妄想！”
程软一番教训把舞台前的气氛弄得十分凝重，程软是这个行业里的顶尖，她说不行就一定是不行。
好一阵，翰墨轻咳一声。
“程老师，蜕变这支舞还有主演的替补您要不要看看。”
程软的目光落在舞台上，“既然是替补就没资格上舞台，不过她应该感谢今天赵纤纤不尽职的表现让她有这么一个机会。”
程软在成为舞蹈大师以前，在一个舞团做了五年替补。
每次排练，她都要比主角花费十倍，百倍的努力但好像那时候幸运没有眷顾这个辛勤付出的人。
如果不是程软的老师，真正国内现代芭蕾第一人给了个机会绝对不会有如今的程软。
“蜕变替补准备上场。”
“我有个要求。”
“您说，程老师。”
程软沉吟片刻，“不配音乐，不配伴舞，让替补完成赵纤纤所有规定舞蹈动作并且把这只编舞真正所展现的东西表现出来。”
翰墨为难的摸了摸额头，“程老师，您这……”
“如果做不到，替补就没有上场的必要。”
翰墨抿抿唇，做出退让，“老严，跟替补说一声程老师的要求。”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