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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突然不对劲儿的姚姚。
周六。
一行人开了八辆车。傅明庭楼音一个车，厉寒酥独自开车，白绾一个人一车，傅景行和傅言之同车，陆辑熙韩真真同车，翰墨一个车，于峰和姚姚一个车，最后当然少不了青川和之恒，这此是周末青川硬是把温白拉上一起。
陆总亲自下榻，员工都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意和服务态度来迎接。
两天一夜的温泉城放松，除了几个老男人，年轻小妹妹们都玩儿疯了，上次这么疯狂还是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天。
在楼音的公寓，一群人喝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喝醉了就在客厅随处摆着休息，当然有个于峰在傅九爷也是不放心一直在隔壁房间等着。
从那次以后，他们三进舞团开始各自忙各自的，就是偶尔聚在一起也顶多吃个饭就得撤人。
从温泉城度假回来，又变成各忙各的。
楼音年后的国际比赛编舞已经出来，时间尚早她训练量控制的很好，跟前两年比起来显得有点闲暇。
于峰最近和搭档一直在各个城市参加比赛，都是在为年后的国际比赛积累经验。
一转眼就是一月。
元旦那天众人又小聚了下，可惜姚姚和于峰都没来。
一月中旬，国舞团有演出，楼音又得到几天休息时间难得跟白绾约了顿饭，原本两人要去看电影可一个急诊电话把白绾召唤回去。
他们分别的地方正巧在南城，楼音就想着来个抽查给姚姚惊喜。
她照例从后门进来，依旧寻了隐蔽的角落处，这人进来还没坐下就听到姚姚在挨训，训她的人正是刘新波。
刘新波这下可没半点玩笑的意思，非常严肃认真点出姚姚最近训练偷懒，不扎实，精神恍惚的问题。
楼音怕姚姚难堪又从后门溜出去，但刘新波严厉的斥责声还是传出来。
她不能为姚姚狡辩，刘新波是专业的，如果他这么严厉的指出问题那姚姚的训练就是真的有问题，还有一周多她就要准备出国比赛这时候这种状态刘新波肯定心里着急。
里面斥责了有十来分钟，刘新波才摔门出来。
躲在拐角的楼音跟上去压低声音，“刘老师。”
“你怎么在这儿。”刘新波心情还不是很好，也没往日那般客气。
“刚刚我听到您在训姚姚，是她最近懈怠了？”
闻此，刘新波喟叹一声，“去我办公室吧。”
“好的。”
她们两家舞团隔得远，这事儿姚姚也没在群里说，她以为临近比赛姚姚的状态应该是非常好的，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来访还不知道这么严重。
“楼音。”
刘新波坐下时把红茶递过来，“你是姚姚好朋友，我希望你能劝劝她。如果她没有准备好，这次的比赛她可以不参加，咱们舞团没有强制规定必须参加，我更希望的是舞者自己有这个冲劲儿自己主动要求。自从上次她周末请一天假回来状态就非常不好，因为感冒休息了三天才回到训练中。问题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她经常提出要休息说身体疲惫，我把训练时间缩短可她在训练中有常常记错，记漏或者忘记动作，动作拖泥带水扭扭捏捏，精神不好注意力还不集中，刚刚说的问题马上就再犯。”
刘新波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姚姚是有天份的，但她不能这么浪费自己的天份。
楼音听得也是一头雾水，明明上月去温泉城她状态还好好地。
“刘老师，您有没有跟她私下聊一聊。”
“聊了无数次，她总说状态不好会调整但你看看……楼音，比赛时间迫在眉睫，你是在国际赛场上比赛过多次，你觉得以姚姚现在这个状态能去比赛吗，说难听点出去就是丢人现眼的。一出国就代表咱们国家，我怎么可能让她去做丢脸的事儿。”
楼音也沉默着，这点心情她理解。
舞者站在国际舞团除了自己想要大展拳脚外，身上更有一种为国征战的使命感。作为一个局外人来说，从刘新波说的这些状态姚姚确实不够资格参加比赛，但姚姚是她朋友，她希望姚姚能够把握这次机会。
“不好意思楼音，你看我也是心里着急。你今天过来就好好劝劝她，我希望她能尽快把状态调整过来。”
“好，您放心。”
楼音从办公室出来，一路都在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实在想不通姚姚变化这么大的原因于是联系了辛蕊。
辛蕊接到楼音电话很高兴，说起来也有一两年没见面。
“幸阿姨好久不见您跟叔叔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谢谢闺女关心，阿姨我时刻念着你但又看你经常在外比赛怕影响没敢打扰，不过你的事阿姨时时刻刻关心着呢。”
“谢谢阿姨，阿姨今天有点事想问您。”
“你说，阿姨知道的都告诉你。”
楼音捏着手指有点犹疑，“其实，是跟姚姚有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哟，是姚姚那丫头在上面闯祸还是惹事了。”
“没有阿姨您放心，我只是想问问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我今天正好来飞扬舞团遇见刘新波老师，我跟刘老师聊了会儿好像是因为姚姚最近状态不怎么好，她月底就要出国比赛刘老师很担心我也很担心，就怕是家里有事让她分心了。”
“没有，家里没什么事儿。她这丫头是不是在舞团被欺负了影响她的状态。这丫头性子急你知道，我就怕她脾气冲跟舞团里的人起争执，上次国庆回来我还在跟她说让她平日不要节约，素日训练什么的叫外卖时多叫些，出国或者在外比赛多请大家吃饭拉近关系，我跟你叔叔收入虽然没有很多但这点钱还是有的。”
楼音细细的听着，可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您每月，还在给姚姚打钱。”
“那可不，你知道这丫头大手大脚惯了，都是大女孩子出门在外虽然有工资也不怎么够，我们不补贴点她怎么生活。”
“一月给多少。”
“一万多。”刚说完，辛蕊愣了下，“是有什么问题。”
“我就是随口一问阿姨，如果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您不要避及直接联系我就行，我跟姚姚这么多年朋友，您跟叔叔素日对我照顾很多，像您说的都是一家人也把我当闺女直说就是。”
“你这丫头啊，是真的长大了懂事了，林桑看见一定会很欣慰的。”
“阿姨，姚姚的事就别担心有我在。”
“那就麻烦你了，姚姚要是有事你也联系我千万别替她瞒着。”
“好的。”
通话结束，楼音心情更沉重。
姚姚每月拿这么多钱在干什么，何况上次她还给了五万，虽然五万在四九城干不了什么事，但在舞团衣食住行都包了不是特别的根本不用这么多钱。
她转头跟明叔联系，告诉他晚上不回去还让家里的司机送些汤来。然后她又跟傅明庭联系了下，傅明庭的意思也支持她跟姚姚好好聊一聊。
事情这么订下，楼音再次来到训练室姚姚已经没在训练，坐在角落休息目光有些呆，脸色也不好。
“姚姚！”
“音音你怎么来了。”见到楼音她还是很高兴的。
“来看看你，刚来时遇到刘老师说你身体不舒服让你先回公寓休息，我是来接你的走吧。”
姚姚犹豫了下跟着起身，也没换衣服直接从舞团出来。
一月了，四九城温度特别低，看她穿的单薄楼音把身上的防寒服给她披上，拉着她的手一片冰凉。
“你怎么回事病了也不跟我说，是怕花钱所以忍着吗。”
姚姚没说话，特别沉默，只是勉强一笑看着很疲惫的样子。楼音也不说话，一直紧紧的搂着她希望能给点安慰。
飞扬舞团配的公寓还是第一次来，环境还挺不错，两人一个公寓，卧室单独，客厅，厨房洗手间公用，如果愿意还可以自己在公寓开火。
但这个公寓比她想象的要乱很多，玄关处摆着各种各样的鞋，进到客厅随处可见干净或者不干净的衣服，茶几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外卖盒子。
“不好意思有点乱。”
楼音扫了一圈，“哪个是你卧室。”
姚姚指了指右侧关着门那间，楼音也不知说点什么，“你去床上休息。”
“那个，我有点渴你帮我倒杯水。”
楼音转身去厨房，姚姚先进卧室把桌上散着的各种药盒塞抽屉里，这才满身疲惫的爬上床。
公寓卧室空间不算大也不算小，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姚姚的卧室还算整洁，楼音打量一会儿坐下，“跟你同一个公寓的是舞团团员？”
“嗯，叫宴童。”
“这么乱都是她扔的？”
姚姚又不说话抿了抿唇低头喝水，楼音看她脸色忽然有个疑问，“这个宴童欺负你了？”
“没，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允许别人这么脏乱，就算不吵架什么的至少会在意交流下。”
“没有，我就觉得同在一个舞团，抬头不见低头见闹的太僵不好。”
姚姚这话没毛病而且在理，这是个小问题她可以不在意但姚姚状态不佳这件事就真的很重要。
“我跟明叔说了，晚餐西楼那边有人送来，要是饿了忍一忍明叔煲了烫。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想跟你谈一谈，姚姚我们是好姐妹，我希望你有什么问题和困难都可以如实相告。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我们可一起想办法，但我不希望你把我当做外人什么都瞒着我。”
姚姚咬着唇，捏紧了水杯，“音音，我的事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