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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只要无罪辩护。
虽然魏谦说得很仔细，但说得东西跟曹先生差不多。都是楼音找到叶暖上门挑衅，对骂动手。
“当时有没有别的人。”
“没有吧，好像就我们这层楼的住户。我搬去虽然只有半年但同一层的住户还是认识没见到别的陌生人。大家都在走廊外看热闹，离的最近的曹先生还去屋里看了眼想要劝说让一个女孩子骂了出来。曹先生悻悻回家，大家也就跟着散了。”
“你们叫的外卖？”
“是，半夜两点多我女朋友才退烧，说嘴里清淡没味我就叫了些串来。那时候外面大雨磅礴，外卖小哥来的有点晚，快三点多才到楼下说快到送餐时间让我先在APP这边点了他在楼下马上就到。我打开APP的时候定位是在楼下，然后十分钟以后的事吧这个我没注意那时我在看电影，只是突然有人在走廊外大叫还在捶我的门，我开了是外卖小哥，他当时吓傻了指着旁边屋子说话都哆哆嗦嗦。他说死人了让我们报警。”
“我壮着胆量过去看了眼，只看到一个姑娘趴在客厅沙发边，是俯身趴着周围有好多血，我也吓坏了赶紧回来拿电话报警。”
“之后没有没什么人。”
“没有，外面小哥吓瘫了就坐在我们家门外，我也很怕就在走廊陪着他一直到警察来，我才知道真的死人了。”
“一直都没有别人？”
魏谦是真的绞尽脑汁再响，“那个，楼道保洁算不算。我跟我女朋友用晚餐后我出去扔过垃圾，垃圾点在电梯口后的安全通道那儿，那时就一个保洁。”
傅明庭眉梢一拧，“你怎么确定他是保洁。”
“他穿着保洁的衣服半蹲着，还带了口罩，年龄还挺大。”
“怎么知道的？”
“我扔垃圾的时候听见他在咳嗽，刚好垃圾袋破了洒了些果皮出来，我跟他道歉他回了两个没事，声音特别沧桑的样子。”
“那时候是几点。”
“几点来着？”
这时候他怀里的女朋友开口了，“九十五至十点间，因为我在追剧韩剧，转播时间是九点整，他出去扔垃圾的时候电视已经演了会儿预估可能演了十五至二十分钟。”
傅明庭一下不说话了沉默下去。
像立绘这种旧楼，愿意留下的多数是闹住户所以有没有外人这些一看这就知，楼音单独一个人上门还把事情闹这么多这些住户自然印象深刻。
这种滴水不漏的设计傅明庭不相信是意外，直接点说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傅明庭久久不开口，魏谦同女朋友对视一眼，“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谢谢。”
他道谢就转身去找林子虞。
林子虞掐了烟，这是不知道第几根烟。
“怎么样。”
“在看监控，找一个保洁。”
“保洁？”
“他在九点至十点这个时间内看到唯一的一个外人，就是一个保洁。”
“刚好是叶暖死的时间内。”
“没错。”
两人第二次在重复查看监控，的确在九点五五接近十点的样子看到一个推着垃圾车从电梯出来的保洁。
在电梯里，他侧身站着，带了双塑胶手套和口罩捂得非常严密，并且在电梯里躲开摄像头只能看到个背影。后来到了一楼，那人推着垃圾桶出来，但没有管别的垃圾只推着手里的一个，一直到消失在监控下。
看到这一幕，两人不自觉的目光交汇。
“装扮过。”
“不是老年人。”
两人同时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一次彻底证实傅明庭的猜测。这人是商絮，上次只是想要去杀害许颜，而这次是真的杀了叶暖来栽赃楼音！
这个事儿严重了，别人栽赃或者误会就罢了，但商絮不一样有非同一般的本事做事一定会滴水不漏。
林子虞的拳头一直重复着捏紧松开的动作，沉吟片刻。
“怎么办傅玖，只怕这次楼音很难脱罪。”
傅明庭盯着监控画面眸色似灌了墨一般，“我去打个电话。”
林子虞深吸口准备去拿烟，才发现一包烟已经被抽完这会儿只剩下个盒子，于是越加心烦揉了烟盒扔垃圾桶里。
这事要是告诉老太太，指不定得气出个什么样儿来。
傅明庭步子很重来到门口，拨通鸿局电话。
电话里是鸿局一贯的说话方式，“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无事不打电话。这么早，说吧什么事。”
“在跑步？”
“可不，人老了就得多锻炼，不像你们年轻人啊。傅玖，你也别跟我兜圈子有话直说，这寒暄听着就不像你风格。”
“楼音出事了。”
“楼音……是你女朋友吧？”
“现在已经是我太太，您别假装不知道，我拿结婚证您那边不可能没消息。”
“哟，瞧我这记性真忘了，恭喜你傅玖如愿娶得漂亮小娇妻。我也在新闻上看到，你哪位娇妻年少有为啊，是最近的热门话题。”
说到这儿鸿局顿了顿，“不过话说回来，你太太还罩不住出事，是商絮？”
“是，他杀了人栽赃陷害楼音。商絮的本事我们都清楚，他要栽赃一个人一定滴水不漏。”
“说说你的想法。”
傅明庭深吸口，抬眼看着黑压压的天幕。
“我顶罪。”
“什么！”鸿局也怔住，好一阵才缓过来，音调一变，“傅玖，你刚说的再说一遍。”
“我顶罪。”
“放肆，胡闹！”
“鸿局，楼音是我太太，是我最爱的人我不可能让她被商絮栽赃陷害。以她如今在舞蹈界取得的成就稍有蛛丝马迹漏出去就会毁了她！您不知道，她为了跳舞付出多少，商絮跟我结仇我不能害了我最爱的人。我顶罪，但这关得关不住我是另外个话题。我畏罪潜逃，把商絮带离四九城不波及我家人，我会亲自解决他！”
“傅玖，不要胡来。”
傅明庭的眼压着阴戾狠辣，“鸿局，您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现在我就要讨回来。”
“傅玖，傅玖。我告诉你，别以为退役我就管不了你，你是我带出最优秀的士兵，已经让你为国家牺牲一次，这是我欠你的。你相信我，我会找出解决办法。”
“鸿局您……”
就在两人争辩间，青川已经同赫斯走完台阶。
青川靠过来，特别标准一个军姿，“九爷，这件事我去做。您早点配合鸿局找到商絮，让家人和楼小姐都安全。”
他眉梢一拧，“你说什么？”
“我说我去顶罪，我相信楼小姐是无辜。相处这么多年，楼小姐就算在怨恨也不会杀了叶暖。所以，说顶罪夸张了，只是换个人走进商絮的陷阱，楼小姐她还年轻事业正……”
青川还说着，傅明庭已经拳头抡过来。
随着他一声爆喝。
“青川！”
青川被打得后退好几步，摸了摸脸颊扑过来一拳头砸过去，“傅玖，我忍你很久了。”
林子虞原本心烦着，忽然听到外头的动静。
“傅玖，傅玖，你干什么傅玖！”
赫斯拉着青川，林子虞抱着傅明庭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这动静太大，连警察都被吸引出来。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在警局门口打架。”
“警官我是来自首的，叶暖是我杀的，楼音不过是替罪羔羊。”
众人：？？
“青川闭嘴，你闭嘴！”
林子虞还抱着傅明庭，青川撞开赫斯呸了口直接随警察进警局。
林子虞懵了，什么情况？
傅明庭出来打电话变成打人，前一刻还在说商絮栽赃陷害，后一刻成为青川认罪？
傅明庭气恼得不行，青川被带去审讯室，而他不能干预。
就在警员把新情况报告给康乐平有人认罪，康乐平也是纳闷怀疑之际证物科那边就报来结果。
导致叶暖死亡那把水果刀的确有楼音的指纹，除了她的还有叶暖就再无任何线索。
从叶暖出租房采集到的脚印，摔破东西上的指纹均有楼音的，也附和楼音说的当时两人扭打现场口供。
人证有了，物证有了，动机也有，基本可以定罪这时候来个认罪的？
康乐平亲自去审问的青川，在某些事件上青川说得比较模糊，但重点上还是说的很仔细。
但最后青川不愿意多说直接认罪。
康乐平出来把具体情况讲了遍，楼音是第一嫌疑人，但因为出现认罪者现在青川属于第二嫌疑人，暂时两人都不能离开，要关押24小时。
这种情况下不能保释，两人都不可以。
林子虞拖着傅明庭从警局出来，赫斯在一旁什么都没帮上觉得挺不好意思。
“老九，你现在什么想法。”
傅明庭拧着眉眉头蹙得很紧，“我要你给楼音做无罪辩护，我也会说服青川不去顶罪。现在一切计划完美，唯一突破口商絮。我去见一个人，你们先回去，赫斯准备好无罪辩护的事。”
“无罪辩护？”赫斯为难一笑，“九爷，现在的人证物证对楼音很不利，几乎是板上钉钉。无罪辩护的难度很大，基本没把握，如果你愿意接受过失杀人或许……”
“不可能！”他厉声打断，“楼音是无辜，怎么可能让她承认过失杀人。我要无罪辩护不要再说了。”
傅明庭稍微有点失控，赫斯跟林子虞都看出来了。
他除了烦心楼音的事，青川忽然的冲动也让他紧绷的那根闲快要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