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流笙的愤怒

殇流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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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秀准备开始便着手大批量推出烤鸭,秦桑却道不可。

    这纯白野鸭肉质好,质量上乘,也是北京烤鸭味道独到的关键之一。现在没有大批量纯白的野鸭,一旦推出,供不应求将有损江南秀声誉,还将给比人钻空子。

    鸭子不少见,野鸭却只有猎户供应,纯白野鸭更是少之又少,况且,秦桑要求要活的。一下子把来上临郡卖猎物的猎户难住了。

    秦桑和江南秀少东家道破这材质关键,要江南秀先做几个实用的烤炉。他来想办法弄到白毛野鸭。

    鸡窝村地处偏僻,秦桑在山后找到了这白毛野鸭,想必那一带是适合白毛野鸭生存的,野生动物这东西,喜欢扎堆生存,鸡窝村虽小,村后可是大片大片的荒野山林。

    寻常鸡鸭只卖五十几文一只,秦桑以八十文一只的价格收购了白毛大野鸭,十五文一只收购白毛小野鸭,而且教给活捉的技术,这消息一放出,便有不少猎户乃至寻常种田农户参与。

    不到三五日,便收购到了七八只大野鸭,四五只小野鸭。

    秦桑拿着五只活的大野鸭以一百五十文每只的价格卖给江南秀少东家,并让少东家不要急着上桌。

    物以稀为贵,以后这江南秀,每逢农历的处五、十五、二十五这三天,限量供应北京烤鸭五只。特出节日由江南秀特别通知。直到白毛野鸭能够大量供应为止。

    限量供应,自然是极贵的,偏生秦桑不让江南秀少东家定死了价格,只让和其他珍稀菜色一样,一两银子起价,拍卖,价高者得之。

    当然,在北京烤鸭推出之前,秦桑还要舆论造势,让北京烤鸭在人们心中留下个珍稀且神秘的印象。

    上临郡的郡守林温如是个奇特的人物,他的三大爱好,美食、赌博、美人在上临郡百姓中津津乐道。说书者也很喜欢将林温如赌遍上临郡无敌手的事情作为传奇说书。一场场的赌局在说书人的口中变得神奇而神秘,说书人爱讲,崇拜郡守的上临郡百姓也爱听。

    说到舆论造势,秦桑勾勾手指让江南秀少东家过来。

    覆在少东家耳边这般那般说了一小会儿,江南秀少东家拍案惊奇,瞪着秦桑道:“秦兄真乃人才也!若是能得秦兄相助,江南秀成为第一楼指日可待!”

    秦桑笑笑,“那是自然。不过,作为独到秘方,从鸭的材质到制作功法,任何一个秘密都不能泄露,否则……”

    “那是自然!”江南秀少东家点头。

    “如今鸭肉食材难得,少东家四处寻到恐会引起别家的注意,到时候想不=泄露都难。小弟处倒有食材供应,以后北京烤鸭的鸭子若是由小弟供应,少东家既可放心,又能让彼此的合作更加牢固顺畅。”秦桑笑眯眯吐出自己的目的。

    江南秀少东家不是本人,自然知道其中弯弯道道,不得不再次佩服秦桑的智慧。秦桑不动手只卖方子便在利润中占一成,如今,高价贩卖难得的食材野鸭,这中间的利润不可小觑。但为了确保自己的独家秘方,这合作,非进行不可。当然,这只不过是小事,北京烤鸭一旦成功,将成为江南秀独树一帜的品牌,其中利益不可估量。

    之后的几天,上临郡的说书人读开始说林温如斗地主吃烤鸭大胜游戏制定者的传奇故事。

    可怜林温如大人苦笑,这次碰到了个怪才,输得很惨啊!不过,这说书的,到给他家舅舅简郁的赌坊即将推出的赌博赚足了声明。

    于是,上临郡百姓有了新的疑问和谈资。林大人斗地主把发明斗地主的人赌赢了,好厉害。林大人斗地主又赢了,不愧是上临郡第一聪明人。但是……斗地主是什么?林大人说北京烤鸭为天下第一鸭,北京烤鸭是什么?上临郡第一美食家说好吃,到底是个什么味啊?

    抓=住百姓好奇的势头,秦桑在最近的一个六月初五准备推出北京烤鸭,并且知会了简郁,让他在同一天大张旗鼓办一个免费的斗地主大会。

    秦桑一下子有的忙了。扑克要用手一张一张雕刻工程量实在太大。木雕的只能作为珍藏版,如果能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话,那边要好很多。

    想到这,秦桑往村里以及鸡窝村附近的集市转了一圈。

    秦桑脑子里有三个想法,其一,是铸铁,其二是陶瓷,其三,是做现世一样的纸牌。

    但其中,铸铁要求的技术太高,而且并不比雕刻简单,而且造价昂贵。并且,容易生锈。纸牌可以做,但是造纸没有机械化,造纸价格昂贵,从许多读书人买不起笔墨纸砚便可以看出,何况要造比较厚的硬壳纸更浪费原料。而且,村镇上没有造纸的匠人。只有陶瓷比较简单。

    鸡窝村不远的小景山下,有一片陶泥,村上会做陶瓷瓦罐的匠人有三四个。只要做出了模子,要做成陶瓷扑克很简单。

    秦桑挨个拜访了村里的几个陶瓷匠人。这些人原是将信将疑,秦桑将兜里仅剩的十几两银子先每人付了500铜钱做定金。

    平日里做一个饭碗到街上卖不过十文钱,且销售量实在不多,几个匠人过得也极为清贫,现在一下子到手500铜钱,听秦桑说以后每个月会有二两银子,几个匠人终于心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算最后拿不到钱,也有了五百铜钱的打底钱。

    将描给雕刻和描绘工匠的样子上面又添了一个“秦”字,然后给了陶瓷工人,让他们帮忙去联络做模子,秦桑又想着场地问题。

    工人都是本村人,食宿可以在自己家里解决了,可没有固定的工作地点,很难保证正常生产东西。

    关于场地问题,秦桑找阿爹商量,阿爹虽然始终认为行商作贾乃下品,却经不住秦桑磨。秦桑义正言辞,我们是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报酬,不偷不抢,而且,场地弄起来能帮助很多村人青黄不接时有饭吃,小孩生病时有钱看病……

    阿爹告诉秦桑,村口有户人家时运不济,当年吃螺蛳引起瘟疫是全家都死=光了,那房子一直空着,不能到能不能想村长租借得到。

    由于那家人都是死于瘟疫,寻常人家都不敢靠近,秦桑最后用一个月一两银子的价格租下了那个足足有四间大房子一个小柴房一个小厨房的房子。

    一切准备就绪,秦桑终于轻松了不少。回家的时候看到阿爹在河边的地里给黄瓜和豆角搭棚子,黄瓜和豆角已经长了半尺高,小白菜菠菜秦椒也长了绿油油一片。秦桑顺便起了河里的渔网,里面竟有一条不小的鲤鱼,看来今天晚上又有口福了。

    远远地,秦桑便看见自家搭的漂亮竹楼便围了不少人,年轻男人居多,老男人也不少,其中还有年轻女子。

    秦桑奇了,村里地广人稀,秦桑家除了和张大妈家挨的近,和其他乡里乡亲都隔得挺远,而且因为阿爹和徐子轩有一些读书人的清高,没事儿的时候大家来串门的比较少,况且这时候饭点,怎么就这么多人围着?

    走近了,秦桑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平常墨流笙都是和秦桑形影不离,这几日躺在床=上没出门,今天没躺了,竟然搬了个小凳放在小竹楼,穿着自己那身富贵华丽的锦衣,斜依着竹楼的柱子冲大伙儿笑得勾魂。

    说是穿也不对,只见那锦衣半遮半掩,堪堪掩住半个肩头,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露出里面的雪白亵衣。

    虽然道没有露出来什么,但那半垂的眼眸含笑的唇角,无一不传递着勾人的讯息。

    擦,这家伙,到底是要干嘛?秦桑一口老血堵在喉间,拨开人群走过去,一把合上流笙的衣襟,瞪着他喝道:“你这是干嘛?”

    围观的人见秦桑生气,有些讪讪,有些粗=鲁的汉子已经喊了起来:“秦桑啊,你家的小兄弟,是不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

    “哈哈……”地下轰然而笑,有人有道:“你家小兄弟长得这样好看,今个儿坐在这里是寂寞了思春了吗?要不我来做你阿哥啊?”

    阿哥是男男朋友关系里居上=位的那个,通常阿哥阿弟称呼的都是订了亲的男子间的亲密称呼。例如作为徐子轩的童养媳,子轩便是秦桑的阿哥,秦桑便是阿弟。

    秦桑睨了那人一眼,一个壮实的青年,有点黑,五官端正,但和流笙比,一个天一个地,凭什么配他们家流笙?

    墨流笙不说话,任秦桑帮他过好衣服,挑着眼角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桑。

    秦桑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转而对围观的人道:“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围着不肯走,有害羞的男人从人群里扔上来一个桃子,满脸通红地看着墨流笙。秦桑看得满脸黑线,你以为这是抛绣球招亲啊!

    赶不走众人,秦桑拉起墨流笙让他进屋。哪知流笙软软地不懂,捏着嗓子娇滴滴地道:“秦哥哥,天热,人家只想乘凉,不过……热的走不动了……”

    秦桑觉得头顶有雷劈下来,听见人群里兴奋的叫声和男人们粗重的喘息,秦桑头皮一麻,赶紧弯腰抱了流笙,朝屋里走去。

    “呵呵,秦哥哥……你对人家真好~~”被公主抱的流笙抱住秦桑的脖子,贴在秦桑耳边,再次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吹气。

    秦桑脚下一个踉跄,半边身子发麻,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流笙这次笑得特别愉悦,看着秦桑发红的耳根和白皙漂亮的下巴,眼里一抹诡笑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终于完了!

    看完的同志请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