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无题(五)

鸢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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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攸宁率先爬下竹梯,却没一下子就跃下来,然而是站在竹梯上,仰着头,胆战心惊地看着某个一边扶着肚子,一边搭着竹梯的孕妇。看她慢慢的转身,稳稳踏下第一步,攸宁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没等他完全放下心,只见那人就跟走平地似的,不带换气地连下三四级,差点就踩着攸宁的头。

    “我说祖宗你能悠着点吗,我看着都替你心惊。”攸宁叹了口气,正要跃下竹梯,还没等他那口气叹完,韶华一个踩空,只好踹在头上。攸宁吃痛的同时想也没想就伸手托住她的脚。

    “咦?你反应太挺快的。”韶华自己也被小小吓了一跳,回头真好对上攸宁惊恐的脸色,讪笑道:“马有失蹄,人有失脚,我不是故意的。”

    攸宁自然不会跟她计较踹到的事,只是自己那一颗心被她这么恐吓,感觉得非得折寿十年不可。他没再敢放心往下爬,慢慢托着韶华,嘴里还不住抱怨。“你小心点,都跟你说别上去,你不信,你以为还是以前那身手。”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债,才会这么被她恐吓,威胁,蹂躏,欺负。

    有了攸宁的帮忙,韶华下来的速度也稳健多了,听他的抱怨,也跟着反驳回去。“你真多话,好好扶着!要是我家饺子有差池,我可饶不了你!”

    真是好心没好报,眼看已经要到地里,攸宁气得嚷了一句,“喂喂喂!饺子在你肚子里,关我什么事了,我、严……”可话说到一半,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差点没被吓死。

    严恺之一脸铁青如同地狱恶魔,眼睛却一动不动地望着韶华缓缓向下的身影,攸宁几乎可以感受他屏住呼吸的凝重气氛。他看都没看攸宁一眼,伸手挥了挥,示意他走开。攸宁哪敢说不,连忙伸手做出“请”的姿势,点头哈腰地往后退了几步。

    忽然身后的手消失了,韶华有些拿不准是否到达地面,心里一惊,喊了一句:“你什么你,别走啊,你不扶着我,我不敢下去了。”

    刚刚那一脚还是挺让她心有余悸的,特别是夜里这么黑,他们为了躲开下人巡逻,又特意挑了西北角的书阁,不但楼高,而且没灯。她说完,立刻感觉到身后有人重新托住她,厚实的手掌似乎比刚刚更有力。韶华没细想,顺势爬了下来,正要松一口气,背后顿时传来一个冷如腊月冰霜的声音,让她陡地一颤。

    “原来还有你不敢的事啊。”严恺之听得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握住韶华的手恨不得狠狠有力,掐她一把。

    “恺之?”韶华忽一回头,这才反应过来,难怪这手还一直扶着她的腰,还以为攸宁怎么这么放肆了。原本因看到严恺之而欣喜庆幸自己愿望成真的她,忽然意识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好似灯火多了不少,围观的人也多了不少。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早已觉察到变化的攸宁,看着他们夫妻正以一种诡异又奇怪的姿势“深情”凝望着,而身边这些人又似乎和自家无关。他干笑地给他们打来声招呼,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这个,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觉,你们聊。”

    可惜,攸宁的算盘打错了。

    严恺之三更半夜能进到定西侯府,还带着这么多人,就不可能没惊动辛茂山夫妇。

    果然,就在攸宁转身的时候,正好对上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吓得他顿时脚软,还以为见到鬼了。

    其中一个弯着眼睛,冲攸宁甜甜一笑:“少爷,您走错了,夫人在大堂里等您。”严恺之闻言,这才转过身,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女走上来,对他们福了福身:“姑爷,夫人说了,这半夜三更回去怕是要惊动邻里。不如就在家里歇下,屋子都给您备下了,我差人回去捎个信就好。”

    这一声姑爷意味着辛茂山夫妇并不会把他们今夜的行踪泄露出去,也暗暗提点了严恺之,公主府就在兴勇侯府隔壁。要是他们这么大动干戈地跑回去,被人知道兴勇侯纳妾当夜却跑到夜不归宿,只怕明日天一亮,定然会有人寻上门。

    严恺之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用意,招来英罗吩咐了几句,见一群打着火把的人把火烛摁灭,对他们行礼后转身离开。

    这才对少女说道:“那就有劳了。”

    少女侧身让一条路,示意他们往这边走,可是韶华忍不住怯了怯。这一退缩激怒了严恺之,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吓得她连忙四肢半空挣扎,“等等,放我下来,我的孩子。攸宁、攸宁救我。”她可怜兮兮地朝攸宁伸出求助之手。

    奈何,攸宁此刻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少爷,这边请。”

    他张口看着韶华就这么被严恺之带走,来不及出声,身后的少女已经在提醒他,等待他的是另一场惊险刺激的冒险。

    韶华就这么被严恺之从扛变成抱,一路走回辛茂山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看着严恺之一路抱着韶华走向内屋,少女细心叮嘱了一句,然后体贴地给他们带上门。

    随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韶华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摸了摸跌倒被子上的屁×股,对那个将她丢上床后就转身走开的背影狠狠骂道:“你混蛋!哎哟,疼死我了。”这一声骂果然引来一对怒视。

    严恺之将她放下后,眼睛快速地在屋里扫了一眼,忽然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转身走过去。结果就听到韶华的咒骂,他回头冲她冷笑了一下,大步朝她走来。韶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见他越来越高大的身影,不自觉地往床内退后。

    “我不要看到你,我要……”她才挪动了几下,严恺之忽然扑上来,握住她的脚踝,将她从床里拖了出来。另一只手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捆麻绳,动作麻利迅速地将韶华两只脚合并困在一起,吓得她失声尖叫。“啊!你要干什么,混蛋,你绑我做什么!快给我解开。”

    “闭嘴!”严恺之扫来一记凶恶的眼神,看得韶华差点忘记呼吸。

    片刻呆滞之后,严恺之已经将她的脚捆好,韶华颤着声音哭出来。“你、你凶我,呜呜呜,你凶我!”

    但是这一次严恺之却没有再因她的眼泪而心软,他俯下身,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趁她不注意,将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勾引她的小舌。哭声猛地被人捂住,女孩不甘示弱地挣扎着,奈何双脚被捆,她只能像条蛇一般扭动。男人被她挣扎得不耐烦,狠狠吸住她的舌头,大手跟着探入,一把将亵裤扯下。

    韶华感觉到他的大手的挑逗,身体一阵颤动,竟濡湿了洞口,让她又急又羞,猛地合齿一咬。

    没预料地被韶华咬了一口,疼得他立刻退开,眯眼如同瞄准猎物的豹子。“嘶!你是在惹我生气!”心里却被她裙底的湿润撩拨得神魂荡漾。

    “没有!”韶华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小脸泛着迷人的红晕。

    看着她恼羞的模样,双腿不自然地夹紧,严恺之感觉身下已经开始叫嚣。他伏在她耳边,用牙齿细磨出充满情欲的警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眼神随着领口游离,隐约可见她愈显丰满的酥胸,大手将她的衣带揭开,急得韶华扭身挣扎,那对酥胸也跟着撞荡这他的手臂。

    已经禁欲了多日的严恺之,此刻就如同一只捕捉到猎物的恶狼,扯不开的衣带在他的粗暴下变成一堆碎布。他再也禁不住,扑上去咬住那只雪白的乳房,听到女孩一声带着颤栗的呻吟,理智瞬间被兽性湮灭。

    感觉胸部被他的啃咬变得坚挺而兴奋,脚趾因紧张蜷成一团,韶华皱紧了眉头,因自己心头闪过的欲望感到十分羞耻。

    “你、你可别乱来,我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孩子。”韶华颤抖着找到声音,连自己都感觉到像是在诱惑。

    严恺之抬起头,看着她媚眼迷离,心满意足地对胸口上的牙印颇为得意:“你放心,我问过了,这个时候是没问题的,说不定还可以更刺激一点。”他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从韶华紧张而激动的眼神中,他兴奋地看到她的欲望。

    她和他一样,都在渴望着彼此的身体。

    “我告诉你,这可不是在兴勇侯府,你你别乱来,我可是会喊救命。”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渴望着他的触摸,任由他将身上的衣服除尽。

    严恺之对她的配合感到一丝意外,奖励地伸出两根手指,挺入她温暖濡湿的洞口,听到她满足的一声娇喘,他嘿嘿一声坏笑:“那你就试试,看看谁会来救你,攸宁如今应该是被关起来了。你要是明天能爬得起来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回娘家,顺便让岳母来评评理,看她是站到谁一边。”严恺之空出一只手去解开她的绳索,却懊恼自己刚刚绑得太过瘾,生生杀了风景。

    “你就会拿我阿娘说事!”韶华气得磨牙,就是严恺之要纳妾,凌氏竟然都还站到他那一边为他说情。

    总算摆脱了所有的束缚,严恺之也松了一口气,看着身下雪白的娇躯。他伸手温柔地抚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感慨她腰肢竟然没有因为怀孕而走形,顺着纤腰而上,再次握住胸前那对饱满。严恺之连自己都听到粗喘声。“那好,咱们跟李阁老说去。不过前提,你必须过得了今晚。”

    猛地被他抬起双腿,夹在他身侧,拱起身子,洞口正好对着他的昂扬。韶华盯着那青筋暴起的粗壮,紧张地说道:“别……你来真的?”

    严恺之被她的话给气笑了,“那我还跟你说假的不成。”猛地用力一挺,久违的紧窒和温润让他激动地摆起胯,一阵阵地在她体内冲撞摩挲,听着她从紧张到享受的娇喘,他整个人都痴狂起来。

    忽然,严恺之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好不容易得到片刻喘息的韶华却感觉有种莫名的失落。

    看到眼前的男人挺立着他的骄傲,扬起的嘴角似乎在嘲笑她的口是心非,她挣扎做起来,推了他一把,“你滚开,要做去找你的妾做,反正她也正等你过去呢。”

    这个时候严恺之哪还会再跟她怄气,一把拉住她,拖入怀中。一手揉捏着她的胸脯,听着她的呻吟,一手探向她的下身,感觉到那空虚的渴望,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严恺之咬住她的耳垂,轻声呢喃:“夫人,你要是吃醋就直接说,我会很高兴的。”

    “谁吃醋,唔。”

    严恺之忽地将她抱起,正好坐在他的粗壮上,韶华呻吟了一声。他扑身将韶华按跪在床上,丰满地胸部因扭动地晃得厉害,一手各抓一只胸脯,更深入地挺进她体内。不再像刚刚那样担心压到她的肚子,严恺之律动得更快了,双手放开了她的酥胸,抓在她的肩膀上,体下进进出出,溅出的水珠被拍出节。

    韶华的呻吟也被粗喘取代,满身因为兴奋和刺激而冒起鸡皮疙瘩,就连思绪的被抽空,感觉灵魂就要从头顶跳出去。感觉到他的炽热在内体疯狂抽动,甚至膨胀,全身都舒服得绷紧。那脆弱的理智早撞击得支离破碎,她俯下身,用头触着床褥,反手颤动着伸向他。严恺之被一双纤细的小手紧扣着手臂,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松手反握住她的玉臂,仿佛找到了一个支撑点,再次刺激了他疯狂的神经。

    感觉到穴口的急速收缩,他再也忍不住,将数月来的欲望和压抑全部喷射出来,销魂得忍不住两腿颤抖。

    两人疲惫得双双累到在床上,尽管全身粘稠,但是谁都不乐意动。

    紧拥着怀中的人儿,严恺之慢慢将手臂收紧,仿佛担心她随时会离去,沙哑着声音倾诉他的担忧,“不许你再离家出走,要走必须跟我说。”没得韶华含羞答应,他又呢喃了一句,“要走我带你走。”

    韶华睁开双眼,反复咀嚼着他最后一句,却听到他沉重的鼾声。她轻叹了口气,将自己蜷成一团,更加贴近他的身体。

    心里悄悄地嘀咕:我就是要离家出走,也必须拐了你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