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很厉害的礼物?

子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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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回今稍稍一挑眉,那边乌攸看不见的阿飘“葫芦娃”终于停止了对楼璞凡丝毫没有人道主义的侮辱,至少给他留了条底裤和最后的那么一丢丢的尊严。

    即使这点儿尊严……怪磕碜的。

    乌攸所处的这个时代,跟以往的朝代都不大一样,虽然女子没什么日常消遣,坊间女子估计只能呆在闺房里练练绣活玩玩针线,变态点儿的拿着针线像容嬷嬷那样练习扎扎小人都已经算是最高等级的娱乐活动了,但是整体的坊间风气还是比较开明的,大部分的家长如果看到自己的姑娘被别人摸了小手,第一反应顶多是揍自家姑娘一顿然后关姑娘禁闭,而不是把姑娘的爪子剁掉,这相对于某些严苛的朝代,已经算是相当进步了。

    就比如说现在,如果在某些律法比较变态的朝代,乌攸看到了楼璞凡的底裤的话,搞不好就要挖眼以谢不知道哪门子的罪。

    不过现在的乌攸真的有种想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开,看看自己的视网膜到底是用丝纺的还是玻璃丝拉的,居然会在一千年前相中自己这个比自己还女人的男人。

    见楼璞凡稍微安静了一些,秉承着“做戏要做足全套”的乌攸就忙继续做自己的低眉顺眼的小鹌鹑,而看到儿子不再又哭又叫乱蹦乱跳地脱自己的裤子,齐氏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且,刚才是因为乌攸凭空没头没脑乱嚷嚷了一通,儿子才停止了这样的行为,齐氏更加认定是某路过路的小神仙或者亡灵作祟,要没有乌攸那通叫喊,自家儿子说不定就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扒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齐氏并没往歪了的地方去想,只是对乌攸道了两句谢,连乌攸的具体面容都没来得及看,就想要带着楼璞凡撤退了。

    这不撤退不行啊,楼璞凡现在已经被吓得整个人都精神了,由畏惧期过渡到了兴奋期,连想去抓他的袖子的齐氏,都被他一把甩开,护着自己松松垮垮的裤腰带一个劲儿地转悠蹦跶,看他一个激动蹦起来会把天花板捅个窟窿的样子,跟头磕了药的猢狲真没什么两样。

    乌攸就想不通了,一般来说,没有进化完全的古人不应该是孔武有力者居多吗,应该不会像现代人那样,能打过峨眉山的猴子都可以被封为壮士。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这娃的心理素质太脆弱了,脆得跟玻璃纸似的。

    乌攸看着他最后瘫软下来,被林回今召唤来的几个真人手下给连拖带扛地弄了出去,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用受他鬼哭狼嚎的精神污染了。

    这次会面就这样仓促地结束了,而乌攸期待地从下午盼到晚上,还是没能盼到宋箭一个倒栽葱从屋顶上摔下来。如果这样的神奇事件真的发生了,那自己一定要专门给他开辟一个房间休息,顺便为他准备一系列净身工具,好终止这个孜孜不倦地向世界上女性传播他的基因的罪恶活动,结扎这个到死都把花花事业进行到底的男人。

    在乌攸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时候,宋箭没能来,可是林回今的本体倒是乐呵呵地跑来了。

    乌攸一看林回今那个损到无以复加的猥琐表情,就知道他来的目的是干嘛的。

    乌攸立刻自觉自动地做了深刻的检讨,表示自己当初是青光老花白内障一起发作,才会看上楼璞凡这个怂出了境界的男人,同时运用侧面烘托的手法,展示出了林回今的英勇和无畏。

    在用甜言蜜语把林回今哄得开心不已的时候,乌攸也哀伤地意识到了一个现实: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有的时候10086的移动短信还能甜言蜜语呢,反正是最不要钱的东西,还没四处抛撒的纸钱有真心实意呢。有什么比行动更加赤果果,就比如说,林回今今天叫葫芦娃扒楼璞凡的裤子,那就是行动,这虽然猥琐了点儿,但相比于楼璞凡,这特么才叫真爱。

    看把林回今拍得很舒服,乌攸适时地向林回今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丫能不能把你手下名字改改?你叫的时候都不会笑场的吗?

    林回今对此表示淡定。

    乌攸再接再厉,劝说他,你还是把名字给改了吧,现在你仗着你的手下生活在古代,不知道你起的那些炫酷的名字代表着什么,还是好事,如果他们不幸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这些名字的意义,估计你会在睡梦中被他们吹灯拔蜡。

    乌攸都明示到了这种地步,林回今还是一副我作大死你不要管我的样子,对此,乌攸表示,你爱咋咋地吧,等到被他们在梦里头灭了口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当然,在上过糖衣炮弹后,乌攸也耍了一手鞭子,大意是,你做假戏可以,但是你要是借口在婚内然后合法出轨,我就告诉你那些手下他们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让他们帮我吹你的灯拔你的蜡。

    林回今指天画地地发了誓自己绝不会假戏真做,从表情的诚恳程度来看还是可以相信的。

    但是,他很快换上了一脸神棍的表情,神神秘秘地说:

    “我记得你生日快到了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很厉害的礼物哦。”

    乌攸光听他上半句话的时候,还是蛮感动的,因为往年为了适应客户的身体,每到乌攸真正的生日时,两个人都是关上门自己过自己的,由于林回今和乌攸的手艺都不足以驾驭做生日蛋糕这么高难度的手工艺活儿,没办法,只能点两根蜡烛,做顿好吃的,对着蜡烛唱个生日快乐歌。有的时候看着那粗大粗大的不专业的生日蜡烛,乌攸都有一种非常不吉利的幻觉,觉得这不像是过生日,倒像是在过忌日。

    但这种晦气的感觉,远比林回今这样顶着一张神棍的脸,得意洋洋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很厉害的礼物”要弱得多。

    乌攸很怀疑,他会不会利用他棺材铺铺长的职务之便,弄上个一千根蜡烛点燃,庆祝自己的千岁生日,然后让自己和他的一妻一妾手拉着手绕着蜡烛跳圆圆圈圈舞。

    倒不是乌攸不信任林回今,主要是因为林回今每次出的好主意都是异于常人审美的,馊主意倒是个顶个的馊,所以乌攸有权利也有道理怀疑,林回今所谓的“厉害的礼物”,搞不好是个怪力乱神的东西。

    在乌攸打算用点儿心思拷问林回今,搞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礼物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林回今刚打算跟乌攸腻歪一会儿,就被人打断了,心情自然是各种不爽,可乌攸作为这间房屋暂时的主人,呆在屋里装死人更加不合适,更何况,门外很快传来了周织的声音:

    “乌表妹在吗?”

    乌攸赶忙应了一声,而被她推开的林回今十分不爽,愤愤地嘀咕了一声:

    “不是叫她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呢么!”

    乌攸斜觑了林回今一眼,对他的智商表示怀疑。

    三从四德女戒女训都摆在那儿呢,人家还照样出轨用老公的钱泡男人,这种层次的事儿都能做出来,不听你的话半夜乱跑这种事儿难道还不是小case么。

    乌攸按了按一脸不爽的林回今的肩膀,开门去迎周织去了。

    周织和周约一个操行,都是那种纯纯的小清新女,她现在怀孕不久,又刚刚显了一点儿怀,身上罩了一件薄薄的粉纱衣,看上去真的是无比清新,就连她原本普通的五官显得都娇美了不少。

    然而乌攸很快敏锐地发现,她的脸比以前稍微大了一点儿,胳膊也稍微粗了一点儿。

    林回今的填鸭招数这么快就有成效了?

    但她还是在打量之余,把周织热情地让了进来:

    “二表嫂,快进来,外头更深露重的,小心您的身子。”

    在把周织迎进来的时候,乌攸在她看不到的盲点,冲林回今翻了个白眼:

    你的计划真是太损了。

    而林回今则摆出一副“老子是不是个计划通”的嘚瑟表情,对乌攸说:

    “瞅瞅,有效果吧,立竿见影吧。”

    乌攸快速地又翻给了林回今一记白眼,转头就满脸温柔微笑地看向了周织,端上了一杯温开水,柔声说:

    “二表嫂,喝点儿水吧,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不好喝茶的。”

    而周织,对乌攸来说就是一个周约的缩小版,说话柔柔弱弱的,乌攸其实最不爱和这种人讲话,她是属于那种你和她说话稍微大声一点都觉得你在欺负人的类型,感觉完全无法和她愉快地玩耍。

    但她此行的目的,却和周约一样叫乌攸摸不透。

    她先是来安慰乌攸,叫她不要被今天的突发事件吓到了,并半安慰乌攸半自我安慰地说,棺材铺么,阴气重,难免会有某些个阴灵飘飘荡荡,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所以倒不是多害怕,倒是你啊乌表妹blabla,你要hold住啊blabla。

    当然,她在鬼的方面没多强调,却额外多提了一句“别被你表哥吓着了,他是第一次见,所以难免惊慌”。

    ——二表嫂你完全可以放心,鬼不用提,更大的阵仗我也见过呢,至于楼璞凡,去他的,他现在就算裤子一脱告诉我他其实是个女人,我也不会太惊讶的。

    但乌攸还是适时地表现了一下“小女子有点儿被吓到了嘤嘤嘤”的情绪,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周织继续翻来覆去地说车轱辘话,只为了让楼璞凡今天已经跌到了谷底的形象稍微加上点儿分。

    在乌攸以为周织是专职来为她的娘家表哥拉皮条的时候,周织的态度却发生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乌表妹,你觉得,表哥如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