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期待已久的打斗

岸泪为你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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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嘛,当我那么好骗,王心遥,莫名其妙!”事后张恩杨狠狠得骂道,将那束头甩在地上,原来那个人居然是王心遥,不可理喻的家伙!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暗,恩杨依然在深度昏迷只中,张俊君对大伙宣布了自己的发现,轻描淡写地把王心遥数落了一通,并没有将他的话转告众人,语末还忍不住大骂了一句,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大伙神色依然十分沉重,照俊君这样说来,事情并没有大的进展,只是一个叫王心遥的人在故弄玄虚,也只能默默祈祷张恩杨能化险为夷,这是大伙最后能做的了。

    在黑暗之中,一双寒光发散出可怖的气息,他将身影完全隐藏在黑暗处,静静等待猎户的到来……

    在通明的灯光下,是数人默然的身影,疲惫,沉重。待夜深人静,张俊君在病房内踱着细碎的步子;东城坐在恩杨病床边,一脸苦相;其它几个男女生在细声交流着什么,也有的人忍不住跑到走廊上抽几口闷烟以冲淡压抑的气息。

    这一夜和往常一样,燥热不安,空气中发散着一股呛人的气息,压抑难耐。

    对王心遥而言,她早已是个陌路人,与他毫不相干,可埋藏在他骨子里的良知还是让他软下心来,真诚地劝告这个无知自大的女人,可她并没有把他当回事,更别提他所说的了。在众多朋友和外人眼里,她是个无可挑剔的优秀女子,好些才貌双全又有钱的男生排着队在追求着她,她对人一向很和善,可唯独对王心遥是个例外,她从骨子里深深厌恶这个男人,他也佩做男人,从头到脚完完全全是个畏畏缩缩的忧郁狂,而这个忧郁狂却莫名其妙,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如黑皮膏药缠着她阴魂不散,简直是痴心妄想,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呸!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它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奢望,是无法触摸的虚幻美,不属于像王心遥这样的人,因为他爱上的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优秀女子,而他除了一颗破碎了的真心之外再无它物,这正是她最不需要的!她需要的是一段美幻般的爱情,一个优秀男子的呵护,远不是像王心遥那样类型的。

    王心遥窥视着玻璃窗内那个仪态端庄的女人,早已明白在她眼里他是什么,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幻想着这么多年过去她对他的看法应该有所改变,可他错了,她给的现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为此他脸色一阵黯然。也许他要像风一样活着,肆意刮过城市的每个阴暗角落,卷起纸屑尘沙,在夜深人静聆听自己心碎的声音,将自己的过去埋葬在生死的瞬间,她的眼里才会升起嫉妒的神情。

    今夜将是个不眠之夜,王心遥已经察觉到,在黑暗之中,有数个身影蠢蠢欲动,不知是敌是友,以张俊君等人的力量是远远无法与之抗衡的,从众人的表情上看,她并没有把他的话转告到众人的耳朵里。

    “这个无知的女人——”

    在医院某处,一个默默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他的目标和王心遥一样!自他前次和这个长发男子有过打斗之后,他可以肯定,对方并非是敌,他多少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可他有种感觉,这个长发男子今后将成为他所有故事的主角!

    随着时间的推进,不知不觉已是快到了午夜十二点,张恩杨的病房内几人都困乏至极,正准备要回去休息。

    “都快十二点了,困得够呛!”一个男生伸着懒腰道。

    “我也是——”张俊君正搭理道,不知怎么一回事,整个病房突然没了光亮一片黑暗,停电了?顿时整个医院陷入一片黑暗中,一片喧哗,无数双眼睛莫名张望着,怎么回事……大楼里只有应急灯在隐隐亮着,而偏偏张恩杨所在的病房的应急灯没亮!

    张俊君突然冷汗来袭,心凉了一截,坏了!难道和王心遥说的一样,真的就要出事了?

    东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有种强烈不安的预感,似乎要出事了!在病房内的数人一阵慌乱,赶忙掏出手机,借着手机的光亮才隐约能看清病房内的一切。

    “搞什么飞机呀!这时候停电——”其中一个男生埋怨道,可他的话刚落,咣当的一声,门上的玻璃被某硬物砸得粉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散了一地,那硬物冒着浓烟滚进病房内,吓得几人心猛得一惊,心凉了过去,紧接着又滚进几个相同的硬物,顿时整个房间浓烟滚滚,呛的人双眼生疼,没法透气。

    张俊君一脸惊骇,本能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意识突然恍惚起来,身体酥软了过去,没什么挣扎就软到在地。其它人也一样,在一阵惊诧中相续软到在地不醒人事。东城虽第一时间捂住了口鼻,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隐约意识到有几个黑影串进了病房,就软倒在一阵惊骇中,没了动静。

    几个高大的身影迅速的串进张恩杨所在的病房,动作极利索地除去张恩杨身上的针针管管,一把将张恩杨背起,正要撤出病房,突然袭出另一个黑影,砰地一声一重拳,一人被掀翻在地,一阵怪疼,其它人反应不及,纷纷挥拳挡避,顿时一个偌大的大楼响起激烈的打斗声。

    他脸上袭过一阵深沉,他看清楚了,四个服饰怪异的黑影冲进那间病房,而在门口处有两个在戒备!紧接着突然袭出另一黑影,只一拳将一个毫无防备的家伙击倒在地!顿时几人缠斗在了一起,而那个黑影他并不眼生,就在几天前他和对方有过接触,虽未尽兴,彼此不分上下,现在看来对方的实力并不在他之下!

    看着数人激烈地缠斗着,他身体内的血液不免莫名沸腾起来,他渴望已久的较量终于上演了,他好久没有痛快地挥舞他的双拳了,而且这个级别远在他来武汉之前所有的争斗,令他激动兴奋起来,脸上挂着狡黠,眼神几分怪异!

    对方六人联手与此黑影打斗一番,一招一式都显示出惊人的力量,显然都不是一般的角色!打斗持续了几分钟,突然双方都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大楼的灯蓦地全亮了起来,雪亮的光芒将过道照得惨白,七个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无处隐藏,而那个昏迷中的女子被放置在墙边,背靠着墙。

    他看清楚了,一个身着古朴的年轻人立在六个身形不一的身影面前,他的发不长不短,胡子拉渣,一张俏脸流露出成熟之美,让人一眼就看出是个极精干的人。双方冷冷对视了许久。

    “七夜!你果然出现了——”六人中一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说道,声音极为洪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自己是谁……”那是一个沧桑的声音。

    “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要与我为敌——”对方的话很强硬,似乎刚才的打斗对方未尽全力,六个人对付他七夜一个绰绰有余!

    “你说话未免太谦虚了吧,你们追了我大半个国家,我几乎都没安身之处了!”说着七夜脸上有了些许怒色。

    “你应该明白和组织作对的下场!”中年男子说着,其它五人缄默的注视着七夜,脸上一阵深沉。

    “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想要我的命只管来拿!”七夜的表情很冷。

    “这么说没商量的余地了……”对方话中充斥着不容敷衍的坚定。

    “什么时候你们给过我商量的余地了——”那是一张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七夜深吸了口气,双手捏成拳又松了开来。对方凝视着他脸上的表情,显然还要继续打下去。

    七夜说着又与众人缠斗在一起,显然都不是等闲之辈,举止间带着惊人的气力,就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地上已溅了不少血。

    七夜!

    他眼前一亮,果然不出他的意料,是个狠角色。

    “你们三个带人先走,我们拖住他——”六人中那个身材魁梧的人命令道,其中三人得令,扶起昏迷中的张恩杨快速闪出身影,坏了!七夜见对方要撤,挥拳踢腿更迅猛起来,拳头相击声充斥整层楼层,已经有好些人在远远观望了,脸上是惊讶的神情!

    缠住七夜的三个人都不是普通货色,都在巧妙地挡避七夜的来袭,对他的攻击也越发犀利起来,显然都是身经百战过的,让他无法脱身去阻止其它三人的扬长而去。

    得令带人撤离的三人脸上掠过一阵得意冷冷斜视着七夜,量你七夜再厉害,此番竹篮打水一场空,猎物依然被掠去,等集合人马再对付你七夜,到时候你七夜可别又卷铺盖走人!

    七夜根本无法脱身,顿感大事不妙,偏偏上次和他交手的那个男子迟迟不见踪影,似乎那个陌生男子并没有在乎他的话!对方三人扛着猎物快要消失在他视线的尽头了,他只能一个劲地焦急。

    正在三人得意满满之际,突然袭出个身影来,长发低垂,面无表情,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骇人的阴冷,朝着三人迎了上去!三人不禁一惊,顿下匆匆的脚步打量着眼前人,显然被他的突然杀出所骇,大感意外。

    来人一阵缄默,也并没有正视他们三人,眼中却射出两束寒光,那是漠视世间一切的眼神!

    此人的突然杀出让正在与七夜打斗得难解难分的三人莫名停了下来,愣愣地打量着十米外的那个长发男子,心中几是疑问,他是谁!

    “为什么拦我们去路,你是谁!”那三人中一人用粗犷的声音问道,三人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神秘人物,这世上除了七夜外再没有人敢用这样漠视的眼神打量他们,难道此人也和七夜一样是个狠角色!

    对方半响没有回应!远远观望的陌生人群不免心头一阵生紧,那个长发男子一个人和三个身材剽悍的人对峙着!

    “一个死人——”他的话很沙哑,带着一股苍凉,在场的人不免一阵惊诧,三人看着对方的神态,显然一场激烈的打斗无可避免,而那个人就是王心遥!他将他的右手举至面前端详,那上面套着的是一副黑色的长手套!他脸上蓦地袭上一阵冷酷——

    在一阵光线刺眼中,她的身体有了动弹,迷迷糊糊之中发觉头疼得厉害,像要炸开似的,全身更是酥软无力,她望了一眼窗外,窗外已是一片大亮,四下里传来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病房外有人在欢声地谈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张俊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净的病床上,而在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是小美,看对方的样子睡得很沉,她这才惊呼大事不妙,张恩杨——这个房间内并没有恩杨的身影!张俊君挣扎地爬起,一阵心慌,此时虽肚中空空如野,一阵绞痛。她拣起地上的鞋子往脚上一阵乱套,匆忙之中已不去在乎自己零乱的长发。张俊君惊慌失措地冲出病房,一脸茫然,这才发觉昨日所呆的病房正是隔壁,门上还残存破碎的玻璃。待她推开房门,才发现里面已经恢复之前的整洁,那张病床上是空的,并没有张恩杨的身影,这让她一阵哑然无措,难道恩杨真的出事了……

    最后她拨通了东城的手机,当她赶到那个病房时,心中一块不安的大石终于沉了下来,张恩杨安躺在一张白净的病床上,神色安详,脸上的乌黑已经消散,恢复了之前的白皙。东城几个男生正在悉心照看,脸上写着忧心,都不说话。

    张俊君正想开口说,到底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才发现角落里立着一个冷漠的身影,对方的发很长,全身上下发散着一股冰冷的气息——王心遥!

    “王心遥——”她失声叫出了那个名字,一脸惊恐,他竟然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王心遥保持着故有的姿势,并没有目视她,一言不发,一发显得可怖。

    “东城!好好照顾你的朋友,她很快就会醒来,后会有期!”王心遥口中挤出一句话,表情冷淡,语气中带着不容敷衍的沉稳,东城没有开口回答,只是会心地点了点头,王心遥说着已经挪开步子,向门外走去。

    听到王心遥如此称呼东城,张俊君大感意外,似乎王心遥对一个陌生人的情谊远胜于她这个老同学,见王心遥已经出了房门,不免追了出去,想将他拦住问个明白,可他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俊君对王心遥大吼道,显得几分意外。

    王心遥表情冷淡,并不搭理她,依然迈着平缓的步子,让她大为恼火,从没有哪个男子会这样无视她!

    “王心遥你这个混蛋!”张俊君大骂,她似乎气疯了,可这对他并不起作用,他懒得理会她,就如从前他对她一样,爱理不理,让他心酸黯然……

    张俊君见王心遥毫无反应,紧跟在他身后,十分气愤。

    “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忧郁狂——”不知为什么她会冒出这一句,令他有了痛痒,王心遥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立在那,一发显得冷俊,这不禁让她一惊。半响,他才开口说话。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可以骂我是个混蛋,我忧郁干你啥事了!这些年是谁对我如此冷酷无情,让我变成这个样子,你时刻活在快乐中,而我正好相反,你有什么资格教训起我来了!”王心遥转过身去瞪着那个女人,难掩的火气。

    张俊君脸上一阵惨淡,此时的王心遥完全有别于昔日那个忧郁神伤的少年。他真想狠狠得给她一巴掌,可他没资格这么做。

    “你对我这么凶干嘛!王心遥,我想你不遥误会,我再郑重地声明一遍,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的一切与我无关!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算我求你王心遥,告诉我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我朋友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ok?”她迎着他犀利的目光,她知道如何应付一个怒火中烧的男子,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对她大为光火的!

    曾经,她发火的时候,他的一切言语都是苍白,他的名并不刻在她的心里,所以这些年来他卑微地存在在他自卑的空间,卑微地呼吸着属于他的冰冷空气,在她的眼里他什么都不是,和尘埃纸屑没什么分别!

    “我早已厌倦你咄咄逼人的口气——这些年我都卑微地存在在灰暗的空间,为什么全世界唯独我不能爱你,那是因为你认为我爱你是一种耻辱!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没资格爱你……”王心遥回应她的无情。

    “凭什么要让我爱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呀,从头到尾你的出现就是一种错误,你还不如立刻消失算!”张俊君的话深深刺痛他的心,或许在她面前他可以不计较自尊,哪怕心里隐藏着太多心酸,但在她面前他不再沉默无能!

    “对!没错,非常正确,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你该满意了吧!早知道是这样,昨天夜里入魔的时候我一刀杀了你就干净多了,不需要再有什么顾忌了!”他说着莫名苦笑起来,笑声久久未绝,一阵苦涩。

    “入魔?还升仙呢,王心遥,你少来胡我了,简直在侮辱我的智商,把我当成什么了,莫名其妙——”她脸上是蔑视的神情。

    “好!非常好,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拿死来威胁你,算是最后一次我欠你的!我就在你面前死一次,从此两不相欠!”王心遥沉着脸,语气中充斥着不容敷衍的坚定。

    “你什么意思,又想吓唬我呀,王心遥,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我才不会稀罕呢,有种你现在就跳给我看!”张俊君咬牙切齿着,“别以为我张俊君好欺负,我才不吃你那套,拿死来威胁,你这个幼稚的男人——”

    “自欺欺人,我王心遥凭什么威胁你,即使我死了,你也绝不会掉半滴眼泪,在你的心里我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分别,就算我死了,也根本不需要你的怜悯,不过现在我就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他脸上袭过一阵阴冷不屑的笑,他望了一眼十米外的一扇窗。

    “莫名其妙,你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不会稀罕,你有种现在就跳……”张俊君早已气坏了,“幼稚到这种地步!”

    还没待她的话说完,“你会满意的!”说着王心遥咬牙朝着一扇紧闭的巨大窗户奔了过去,清脆的脚步声在这广阔的空间内响起,踏着地面直响,他所在的是六楼!

    “想吓唬我……”张俊君嘴角苦苦上扬,这男人在幼稚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十步之后,王心遥毅然从地上腾起,身体向那扇紧闭的窗户撞去,就在接触玻璃的瞬间,他已张开左手五指罩住脸。只听咣当一声,声音极刺耳,那扇巨大的玻璃瞬间爆成大小无数碎片飞溅开来,就在他右拳的一击之下!

    他的右拳绝然击碎那扇厚重的玻璃,无数玻璃碎片溅满他的周身,撕破他的皮肤,他的身影竟然朝着窗外投去,长发翻飞,显露脸上那轻蔑得无可匹敌的表情。那是一张半边肌肉萎缩的脸!张俊君吓傻了眼,她万万没有想到多年不见的王心遥会有如此举动,刹那间铺天盖地的惊骇吞噬了她的世界,她的天地无情地被现实震撼了。

    “不要啊——”她突然回过神来,惊骇不已的奔到那扇玻璃窗前,踩着碎片吱吱直响。

    她一脸煞白,眼中闪动着瑟瑟的液体,本能的伸手想去抓些什么,可早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到楼下一阵巨大的撞击声,于此同时,有人惊呼:“有人跳楼了——”

    即使她心里莫名讨厌那个人,那个曾经忧郁的少年,那个曾经被她拒于千里之外的少年,在她亲口拒绝他的那一刻,他伤心难过的泪蓦地直下,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迷茫,没有了痛,没了挣扎,只是让炽热的泪宣泄心中的苦痛……

    那是一个少年的泪,也是一个傻子的泪,爱情里的傻子!

    王心遥——

    她不敢去看他落地那那一幕,是血与肉模糊凄惨的瞬间,他身上的多处骨骼将会破裂开来,五脏六腑会摔得粉碎,从伤口处浸出鲜红的血液一定可以浸湿他的全身,包括他身体所覆盖的地面,他的眼球将保持着死前那一刻痛苦的惊骇!就连他的脸也都会浸湿在深红的血泊中。

    听到有人惊呼,许多不明事因的人纷纷冲到走廊上,探出头来莫名地张望,似乎要从别人脸上惊恐不安的表情得到答案和肯定,顿时一个偌大的医院沸腾起来,一片哗然。

    砰地一声,王心遥击碎那扇玻璃从六楼坠了下去,落地的瞬间轰地一声巨响,他重重砸在一辆深白色大轿车上,巨大的冲击力将车顶撞击得深陷不堪,四面的车玻璃瞬间爆裂开来,破碎的碎片扑哧一声四处飞溅开来,洒满车内外,白晶晶一片,车上的报警器一时间大作,狂鸣不止,车子还在微微颤动。

    众人看得眼球几乎遥爆了出来!不敢相信,那个坠楼的男子竟然稳稳当当地踏在面目全非的车顶上,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神情超乎的自然,完全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所有的走廊上挤满了惊讶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整个偌大的医院沸腾起来。在一片惊叹和喧哗中,张俊君才意识到原来她对王心遥如此的陌生,她根本就从来没了过解他,眼前的他已经完完全全不是个常人,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无法预知的变故,实在令人不敢想象,也许如他所说的:人不人鬼不鬼——

    在所有人深陷一片惊骇的泥沼中找不到出口的时候,王心遥回头凝视着楼上张俊君的表情,铺天盖地的惊诧声充斥着他的双耳,从她脸上的表情他可以确定,她终于默然了!

    他凝视了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女人近十秒钟,他的双手手背上还镶嵌着不少玻璃渣子,脸也被划破了,渗着涓涓血液。之后他轻描淡写地轻甩着长发,将深陷车顶的双脚拔起,一跃跳下,默默向远处迈去,留给她的是冷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