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识东城

岸泪为你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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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舅舅,你们还好吗——

    这天是舅舅林玉哲的祭日,三月十七,三年前的今天,舅舅出了场车祸,他唯一的亲人也去了,他彻底孤独了……

    自上次负伤之后,七夜差点死在了云南,他销声匿迹了半年,没想还是暴露了自己的踪迹,如果他不出手,那个女大学生怕是要成为实验品,既然踪迹已经暴露,也就没有必要再躲下去,想必那个组织的主干成员已经聚集这个偌大的城市,不仅仅是因为他,还为了“第三方势力”的突然杀出——王心遥!从王心遥身上他可以嗅出一个魔的气息,只有魔才有那种漠视世间一切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眼神,像他这样亡命天涯的人,即使走入绝境,也不曾绝望过。

    打斗的那一夜,不知是凌晨什么时间,东城醒来时,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一立着一个陌生身影,一手拿着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挽起衣袖,就是使劲一划,将那人自己的另一只手腕划破,涓涓的血液从那人手腕流了出来——而在那人身旁躺着的正是张恩杨!猩红的血液冒着雾气流进她的嘴里,她依然处于昏迷之中。

    东城挣扎着爬起,本能地正要打算给对方脸上来一记重拳,可对方的眼光刹那转移到他身上,不免让他一阵毛骨悚然。在幽暗的空间里,两束寒光审视着他,让他不能动弹,他被吓坏了!只见那人撕开床单一角,卷起一条碎布将他手腕伤口处包扎起来,才慢条斯理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惊恐无措的同龄人。

    “别害怕!我叫王心遥,和张俊君曾经是高中同学,我的出现不是一场恶意——”王心遥说着上前将东城扶起,这令东城感到十分意外,而对方那只右手正戴着一支皮手套,十分有劲,一把就将他从地上拉起。

    “王心遥……”前几天张俊君提起过这个名字,而且在张俊君口中还数落了他一通,现在亲自遇上,未免这个人会让人不寒而栗!他身上有股冰冷的气息,言谈举止间显露骇人的冷漠。

    “看来她并没有把我的劝告转达给你们,而且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可我并没有理由怪她!如果她把我的话转告了你们,那她就不叫张俊君了——”王心遥说着站立窗前,远眺窗外的夜色,夜已经很静,一切都显得有几分疲倦。

    东城用惊奇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对方的口气十分诚恳,并不像个坏家伙。

    “我叫东城,不知道你和张俊君的关系怎么样,似乎不是很融洽——”张俊君曾在大伙面前数落王心遥一文不值,现在看来那只是一个女人的观点。

    “无话可说!不过关于你朋友的病情,你应该不用担心了,我已经给她喝过我的血,她体内的病毒正在被吞噬,不久就会醒来!”

    “你的血——”东城刚才所见,多少把他吓了一跳,多么恐怖的一幕,“怎么你的血,难道有别于正常人?”

    “对!这一切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不过之前我已经给你朋友喝过两次我的血,发现她全身的肿渐渐消了,全身肤色也由乌黑变得通红,不信你可以自己瞧瞧,看我有没有在骗你。”

    东城听对方这么一说,急忙去查看正躺在床上的张恩杨,如果如对方所说,张恩杨全身肿消得差不多了,乌黑吓人的皮肤也都消失不见了。

    “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一阵幸喜拂过东城的脸际。

    “你朋友不小心被一种病毒所感染,对常人来说它或许只是一种病毒,实际上它是一种生物药,用于人体的细胞分裂,而这种药却意外地把你朋友给感染了,而她只是个常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药物带来的反应——”

    “难道这药与你有关?”听王心遥这么说,东城混沌的思绪有了眉目,之前他正担心的就是张恩杨中了某种未知的可怕病毒,“请你能详细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太让人意外了!”

    “不是!这件事一开始就与我不相干,我也不知道你朋友身上发生了怎么一回事,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是他把事情告知了我,我也才刚知道他的名字,七夜——“

    王心遥注视着窗外,他在武汉并没什么朋友,甚至连个可以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七夜……似乎这名字很炫,看来应该是高手之类的狠角色,至少比我强多了,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东城显得几分沮丧。

    “别灰心,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厉害,幸好午夜的时候我和他把你的朋友从对方手里抢了回来,天亮之后,他们的目标就会转移到我和七夜身上,你朋友对他们来说已经失去价值,所以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们了!”

    “难道说你和那个七夜比这生物药重要?”东城听王心遥这么说,心情变得激动起来,似乎他一个武大的十大风云人物比人家差多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居然是个狠的角色。

    “似乎我有些累了!我不是一个装神秘的人,一切对于你,还是对于我,几乎都令人难以置信,但信与不信,事实毕竟还是事实,七夜一直是他们多年来追杀的对象,似乎和七夜交朋友是件很让人兴奋的事,所以七夜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强力的家伙了……我和七夜不是你们的敌人,这一点需要你能明白,不要像那个无知自大的女人一样把我的话全不当一回事情,还有,我不是看在她的分上才帮你们,我也是个有有良知的人!有件事或许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因为我也不敢相信——”王心遥说了停顿了下来,深深叹了口气,十分感慨。

    “有什么不方便直说的……”东城也感到了压力,愣愣地瞧着面前这个神秘的男子。

    “也许——站在你面前的我早已不能用人这个字眼来形容,兴许也只有制造这种生物药的人才知道现在的我到底是人还是鬼,或其它什么怪物——”

    “这……”东城不敢相信。

    “我似乎陷入了一个玄幻的世界,出现在这个城市之时我与过去的自己永远地分别了,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依然还在寻找答案!”

    几天之后……王心遥心神恍惚着,似乎连他自己是谁都没个定论,只是行尸走肉般穿行于熙熙攘攘的陌生人群,虽有冷暖也知饥饿来袭,大脑却停止了思考。

    他不知饿了多长时间,只觉肚子一阵生冷,却无心找吃的,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小巷和人声鼎沸的大学校园中,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最后停在了一面玻璃前,看着自己一头枯黄的长发,一张憔悴泛黄的脸,脸上像被刮了一刀,那里的肌肉已经萎缩,不免一阵心冷。

    他发现自己已经是腹中空空,而身上就剩一枚一块钱的硬币了,看来他还没弄明白到底自身发生了什么变故,就要流落这个城市的街头小巷了。

    武大的校门外一排又一排的饮食店,各种吃喝的琳琅满目,而王心遥他手中就一枚硬币了,想填饱肚子是不可能的了。他混迹在一群大学生中,似乎难以启齿向谁人乞求帮助。在吵杂的人群中,一中年妇女对他吆喝道:“小伙子,来一份荷叶饭吧!”

    王心遥抬头望去,发觉对方说的正是他,王心遥极是窘迫,将手中的硬币亮出:我就一枚硬币了!

    “小伙子,没关系,没关系,一块钱就够了,你运气真好,本店今天开张大吉,凡是交上一块钱就能参加本店搞的促销活动,包你吃个满意!”

    王心遥看了看店面,确实是刚开张,店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数名正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食客也大都极是兴奋,热闹非凡。王心遥迟疑着,他从不喜欢热闹的场面,也许这和他从小自闭有关,打小他就是个流浪的孤儿。

    “小伙子,赶紧进来吧,活动快开始了,错过了就没机会了,我看你人挺精干,也饿了吧,一定很能吃现在,别不好意思,要是拿了第一,包你吃上一个月的绝不花一分钱!”这一中年妇女看似非常热情,敢情小伙子有点害羞。

    王心遥还在大学生时,一个人生活极是冷淡,经常是一个人默不作声穿行于来来往往饿人群中,当然也不乏混迹在一群铁哥们之中,豪情万丈,只是去年七月的时候他们都毕业了,他曾经休过一次学,所以剩下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生活中像缺少了什么。

    王心遥已经饿得很厉害,饥肠辘辘,身体发软。早年食不果腹,如今吃上些冷点的食物就会闹胃疼,虽然这几年不愁吃喝,可忧心太重,也没生活到正常轨道中来,这胃一直没养好,老闹别扭。

    王心遥默然,随着中年妇女进到店中,对方几是高兴,接过他手中的那枚硬币,往柜台上去,吆喝着,最后一个热情的参赛者,又一边忙着招呼王心遥坐下,比赛马上就开始!

    王心遥进到店中才发觉,这店极是宽敞,店内的装饰也都是上了档次,桌椅都精心摆设着,就连每根柱子上都镶上光亮剔透的镜子,店内人声鼎沸,极热闹,少说也有两百来人,穿行的男女都是时髦打扮,不乏众多情侣。

    王心遥刚好是第二十八个参赛者,这店的广告做得非常到位,早有一群人在急切等待这场比试的开始,比吃荷叶饭的较量,荷叶饭正是这家店的主打食品。王心遥被安排坐在众参赛者当中,此时其它人早已坐定,身前身后聚集着一大群热心的观众,大多也都是参赛者的朋友们,显得比参赛者还兴奋。

    众人排成两排,这场比吃大赛吸引着众多年轻男女的眼球,,王心遥被安排在一个角落里,他的出现并未影响到现场的气氛,在这陌生的城市,除了张俊君之外,他没有认识的人。

    比赛在一阵欢呼声中开始了,经主持人,也就是该店的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富态中年男子一番精简的讲话之后,十多个着装整洁的服务员,手捧着用竹子编成盛饭的小竹笼,放置在众参赛者面前,里面盛着荷叶饭,一阵阵荷叶的清香扑鼻而来。

    荷叶饭就是把米煮到一定程度之后,再用荷叶包裹起来放到蒸炉中蒸制,或直接将米放在荷叶中直接蒸制,待米粒被蒸熟之后,就会带着荷叶的清香,而且口感极佳,食用时拌上一些酱料,蔬菜,再拌上诸如烧鸭、叉烧肉、白切鸡之类的熟食,再弄上一小碗可口的清汤,让人百吃不腻。王心遥在大学时,他最喜欢吃这玩意,他所在的那所大学校门外也有一家这样的店,他几乎每天都准时出现在那,一个人在一个角落里不作声息地吃着,也许这是他在大学最美好的回忆吧。

    此时正值中午,众人早已是饿坏了,如此的美食送到嘴边,下口自然毫不客气!比赛的规则很简单,能吃者胜,时间不做太多限制,最多半个小时,但动作最好要文雅些!众人中不乏身宽体胖者,食量本是惊人,当然也少不了几名女参赛者,体型不算走样,吃起来极文静。

    人要是饿起来,吃相就不敢保证是啥个模样了,众参赛者中不乏狼吞虎咽之徒,将脑袋深埋于米饭之中,只见手中的两叉子一个劲地往嘴里刨饭,两腮鼓鼓的,别人才吃出个味,他早已是换了一笼,吃得很是起劲!当然众人中也不乏吃相文雅的,虽说是食量大比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能看出端倪来。

    观众中不乏情绪容易激动者,用暴突的眼球不可置信地瞪着某位参赛者,一副惊讶得天要崩了的表情。也有来为朋友呐喊助威的,比如说张恩杨,她带着众姐妹不下十人专程来看东城那小子的热闹的,东城身后的铁哥们也不少,七八人,和张恩杨的众姐妹也都熟识,专门来为东城打气的,这种时刻东城可不能先输了威风。不过事先申明,东城不是自愿的,但为了能让张恩杨答应他的约会,他不得不自愿起来……

    “你要是能拿个名次,我就答应你一个合理的要求,比如约会呀之类的,你可千万别想歪了哟,不然我的手可不客气了!”

    东城看着张恩杨那不可一世的表情,不能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约会就约会,谁怕谁呀!虽然我东城还没那个势力保证拿第一,可名次多少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平时也没见你怎么爽约的,这回你可别放我鸽子,别耍赖就是,一言为定!”

    “对天发誓,绝不耍赖!呵呵,别人也没那个实力,所以你是最佳人选,你可别说我逼你的,不行就别勉强,万一闹出笑话你别推我头上,我张恩杨可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哦。”

    这妮子还有脸说没逼我,切!不就一个约会嘛,非要我东城在众人面前出丑不成,想玩死我你张恩杨才满意呀,我靠!东城如是想。

    “我会是那样的人吗,等着看好戏吧,记得多叫你的姐妹来捧场——我顺便介绍给我某个刚失恋的兄弟!”东城可不能败了脸面,每次有什么糗事她张大小姐不是叫一群姑娘来捧场,料想她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大张旗鼓,广做宣传!

    “了解了解,我们等着看哦!”张恩杨说着乐了。

    为了在人势上不落下风,东城特地叫来一帮兄弟助阵,热闹程度可见一斑。

    本店的老板见参赛者中数人惊人的表现,不免吓了一跳,虽是惊讶,但脸上直挂笑容,他办的荷叶饭他自然相信,口味一定让人吃得满意。他手中虽持有麦克风,但不敢太作声势,深怕某些人受不住刺激,为争第一豁出小命,狂吃到死,要是出了人命那可就闹大了,那他这个老板不上明天早报头条才怪。

    为了参加本次活动,有的参赛者者特意将自己饿了一天,此时心中不免暗暗得意,吃它个三五笼不成问题。当然也有自负者,本以为自己食量惊人,必能风卷残云般将众人打败在桌,可张口才要吃第三笼,就已觉得肚胀如鼓,再吃下去怕是要出问题不可。

    看着众人的吃相,观众中不乏呐喊助威者,此时叫喊声、惊诧声、欢笑声闹成一片,现场好不热闹。才几分钟过去,已经有举手投降者,似乎因体力不支,中途败下阵来,惊呼要命呀!食者中也不乏左顾右盼者,看别人越战越勇,自己不免甘拜下风。

    每个参赛者桌前都写着号码,那中年富态老板拿着麦克风也只是轻描淡写道:“我看到已经有人吃到第四笼荷叶饭了,胃口真好,大伙不要心急,时间还很充裕,别咽着,多喝点汤,我们的汤口味也是很清淡可口的,不含味精和鸡精,还特地加了一种清香的中草药,对感冒咳嗽很有疗效,当然所有的汤都是免费的,都可以免费饮用……”

    东城似乎饿坏了,为了张恩杨的约会,他早餐都省了,比吃之前身体也都有些发软了,虽吃掉了两笼荷叶饭,但他并不心急,按时间来说,他还能吃两笼!不过说实在的,这饭菜貌似很可口,可惜太饿了没办法吃出真味来,换个时间好好尝尝到底啥个味道。

    王心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饿了几天了,等他感到肠胃饿得受不了时,身体似乎飘得厉害了,他拾起叉子将那表明有些泛青的荷叶饭填入口中时,不免一阵惊讶,这清香可口的荷叶饭明显与过去他所吃的有些不同,八成加了什么秘方,米饭入口清香怡人,甜淡适宜,滑而不腻,而那叉烧肉也清脆可口,他是头一次吃到这么称心的饭菜!不知不觉他已吃掉三笼荷叶饭,而每个人面前摆着五笼不同样式的荷叶饭,当然也有事先按参赛者要求摆上自己喜欢吃的样式。

    王心遥最爱吃的是鱼,将鱼用油炸得油黄,再涂上酱料再过几次油,那口味吃了让人终生难忘。

    在男女们一阵又一阵夸张的尖叫声中,已经有人突破五笼大关,令其它人望尘莫及,此人也显得极不好意思,但是信心满满:“服务员!给我再上五笼来,爽!”当然也有数人也已经吃掉四笼,正向他追赶。服务员赶紧为此人再添五笼荷叶饭,看此架势,那人未有饱的感觉!十分钟之后,众多参赛者败下阵来,一阵摇头叹息:实在不行了,肚子快炸开了!

    六笼、七笼、八笼——简直不敢相信!众女生的表情极是夸张,双目放大,手一阵兴奋地乱舞,发出一阵阵惊叹声,而此人并非身宽体胖者。东城摇了摇头,怪自己没有猪的基因,虽然也吃掉了五笼,可肚子里的空间似乎达到了极限,胀地跟鼓似的,怕是再继续吃下去,非把小命吃没了!

    到此份上,主持人不免激动起来,拿起麦克风一阵惊叹:“虽然我也很是能吃,不过最高纪录也不过三笼,果然强中自有强中手,这小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我看中间几位也不赖,也都吃掉了五笼,噢错了,是六笼——”

    张恩杨脸上直挂着坏笑,看着东城的表现不免一惊,这小子还真有能耐,紧追别人不放,吃起来真像头猪也,平时她怎么没发现,怕是为了约她不惜赔上小命!

    场面精彩纷呈,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会场中央,正是一短发的帅小伙吃得极起劲,令人无法望起顶背……

    在一阵惊呼声中,主持人已经在倒数,可还有数人在拼命吃喝,令人大感意外。众参赛者中已有数人瘫软在椅,惊呼:我的娘呀,今天不用再吃东西了,撑死了——

    众人一阵惊呼,张俊君也在人群中,看着某些人的惊人表现,一阵惊讶,真是大开眼界,不免心情激动起来。吃掉九笼的帅小伙大呼痛快,店老板抑制不住激动的神情一把冲上前举起对方的手,示意本次比赛的冠军得主就是他。这帅小伙做了把捏汗状,店老板将麦克风塞到他面前:“抒发一下现在的感想——”

    此人显得极害羞:“比赛前是竖着进来的,等伙就得横着出去,这肚子怕是要炸出个洞来——你这有担架吗?”

    真是一鸣惊人,逗得众人一阵乐呵,眼中纷纷闪动着羡慕的光芒。服务员正忙着清数现场,等待统计之后宣布比赛结果,自然这奖品丰厚,还要颁发获奖证书呢,店老板亲笔签名!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帅小伙的身上,太令人惊讶了!

    “这十一号是我见过最能吃的,战绩不错,刚好解决了九笼荷叶饭——”店老板满脸笑容道,听他这么一宣扬,众人又一阵惊呼,而那短发帅小伙一脸害羞的笑。

    “不过七号也不赖,吃掉八笼!不简单呀,要是时间允许,相信突破九笼大关是不成问题的!”店老板说着看着东城,东城就是七号,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转移到他身上,一帮铁哥们欢呼起来,一个个点头兴叹。东城一脸得意的笑,没想那家伙比他有能耐,九笼!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

    众人一阵欢呼,等待主持人最后宣布结果。

    “今天大家的表现让我大开眼界,这也说明我们的荷叶饭,味道好极了——噢,下面我宣布,第一名的是……”店老板正在看统计上来的数据,这才惊呼不对,“我的天呀,十笼!”

    听店老板这么惊呼,众人都吓了一大跳,议论纷纷起来,愣愣地张望着,到底谁呀,十笼!不是吧——

    “刚才只顾兴奋,疏漏了一个人,二十八号——他吃掉了十笼,太令人意外了!”店老板说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向二十八号桌走去,证实一下。此时众人才发觉,二十八号桌的是个长发男子,高领外衣,淡蓝色牛仔裤,身影极陌生,却似乎在哪见过。张俊君随众人的目光望去,她不敢相信,那人竟是王心遥——

    王心遥——东城不免一惊,随即脸上挤上一个得意的笑,好小子!

    王心遥本不想吃那么多的,可是坐在一群食客当中,别人都狼吞虎咽,吃得犹如猛虎下山,他也做做样子,没想越吃越上瘾,不知不觉解决了多少连他也不知道,桌上有多少他就吃多少,剩了多浪费!而且比赛结束时他想先走的,却被服务员一句话拦下,多少吃了人家的东西总得给人家个面子,要不他早闪了,他不想他这副模样在人群中太显眼。

    在众人的惊诧中,王心遥极不好意思地走到人群中央,应店老板的邀请,抒发几句感言。众人都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长发男子。

    “怎么不把长发束起来呢,这样把脸和视线都挡住了,多不方便……”店老板提议道。

    王心笑了笑:“这张脸太吓人,最好少看为妙,怎么说呢,很荣幸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吃到这样可口的荷叶饭,大家以后有机会常来——”

    王心遥话才落,他犀利的目光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令他大感意外。那人正愣愣的望着他,在这样的场合,在数百人之中认出她来,她的眼神很冷,带着惊诧,无疑她就是张俊君!

    店老板正要询问他的姓名,王心遥道了一句:“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大家多多光顾,实在不好意思!”说着王心遥挤开人群,动作极利落地向门外走去!众人一阵莫名,店老板更是愣在当场,怎么一回事!东城见王心遥往外走,才回过神来,赶紧追了出去,张恩杨不明白到底又怎么一回事,难道东城和那长头发的家伙认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