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大力出奇迹

咸鱼王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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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文。

    我揣着满腹疑虑走出了军营,却突然想起还没有学会返回军营的方法,于是赶忙屁颠屁颠地跑了回去,毕竟我可不想再去那黄泉路上走一圈了。

    远远瞄见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于是我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小声询问了一遍从阳世回军营的方法,可他却只是瞥了我一眼,继续低头擦拭手中的长枪,完全不理我的咨询。

    难道这大爷耳朵不好使?于是我只好再次学着电影里的样子,行了个大礼,又毕恭毕敬地问了一遍,谁知这家伙竟然直接端着枪站起身走开了,只丢下一句:

    “跟我来。”

    我不明所以,只好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我不断向路两旁偷瞄,暗自记下了军营各处建筑,以免未来在军营迷路。等看完军营全景后我又不禁暗自感叹这个军营的壮大,一个最小的粮仓都足以供三四千人吃一年,再看那一大片阴气森森的营帐,少说也能装下数万士兵,而且军营之中还有独立的铸兵处,老远便能听见叮叮当当的锻打声,校场之上更是呼喝声不断,一个个身材魁梧好似夜叉一般的士兵正赤裸着上身互相角斗,还有几个身着铠甲的壮士挥舞着长枪绞杀在一起,还有人抡石锁,有人舞大锤,整个校场真堪杀气阵阵,威风凛凛。

    不一会,我跟着那个长枪大汉走到了演武场,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名字,因为台子上方悬着个草书大匾,上面写着呢。

    这里不似校场一般热闹,而是只有两面大鼓高高地架在演武场两侧,几杆兵器立在台下,台角的绣金大旗无风自动,煞是漂亮。

    那中年汉子将手中的长枪背到了背上,随手从台下抽了一根木棍,飞身上台,挽了个枪花,板着脸大喝一声:“打到我,我便什么都告诉你。”

    我心里却是一阵嘀咕,这个军营里的人都是神经病吗?这么大老远把我带过来就只是为了打架?而且有话直接说不好吗?干嘛非要这么暴力。

    没办法,我只好也从台下抽了一根木棒,连蹦带爬地上了这足有一丈高的演武台,挽了几个更漂亮的枪花,心想我自幼习武,最然本事不怎么样,但是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僵持了片刻,他还是一动不动,但那股威压明显要强过我,为了不输掉先机,我只好率先动手,蹬蹬蹬几步快跑冲将上前,挺着木棍便向他的右手手腕刺去。

    那汉子倒也不慌,脚步一撤,身体微倾便躲过了我的攻击,随后顺手一挥,一棍打在了我的棍子上,将我双手震得一阵酸麻,险些丢掉木棒,于是脚下碎步急起,向后快步撤去。

    可那汉子却不绕我,一个弓步便追上了将近两米,手中的木棒也是平刺而来,直逼我的面门。

    我见势不妙,急忙侧身躲避,可那木棒已经到了面前,我还能躲到哪儿呢?他只轻轻一扫便打到了我的鼻子,把我打得眼前一黑,一个趔趄栽倒再地,而他则是流利地向后一个跟斗,跳出了一丈开外。

    我捂着脸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好不容易恢复了意识,急忙强忍着疼痛站起身,“瞪着”酸疼的泪眼对他“怒目而视”,心中不断告诉自己,气势不能丢,对,气势一定不能丢,跟他拼了,大不了挨他几棍子,只要我能给他来一招狠的就一定能赢他。

    于是我猛地挥起了手中的木棒,强作镇定地挽了个枪花,再次向他冲了过去,可没想到还没近身,他竟将手中的木棒抛了出来,坚硬的木棍直指我的额头。

    可是我当时满眼都是泪,哪里还能看清对面飞来的木棒?于是一声闷响过后我再次倒在地上,捂着脸蜷缩成了一团。

    这次足足躺了有两分钟,我才次呵次呵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两根木棍,杵着地又缓了老半天,然后再次向他冲了过去。

    这次我吸取了之前的经验,在即将展开近战前也将手中的木棒丢了出去,希望以此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用另一根木棒也给他的脑门来个大力出奇迹。

    可是万万没想到我丢出的木棍竟然直接被他接住,然后以比我更快的速度照着我脑门给我来了一记闷棍。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像裂开一样剧痛无比,身体一晃便要倒下,在那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他戏谑的笑容,心底竟又上来一股倔劲,在失去意识地前一刻将手中的木棒朝着他捅了过去,然后便直直地摔倒在地,从此不省人事······

    我好悔啊,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当阴差,如果我不当阴差也不会去查学校的事,如果我不查学校的事就不会来这个鬼军营,如果我不想着来这个鬼军营就不会找这个人问路,如果我不找这个人问路就不会落到这样一个悲催的下场······

    ······

    “吴谋······嘿!吴谋······醒醒,上课了······”

    “快迟到了,大哥咋办啊,一会老师又该搞咱们了。”

    “别急别急,先冷静,小赵和老筋你们俩赶紧把他抬起来···老二,你去接盆水······”

    “水来了。”

    “凉不凉?”

    “凉得打哆嗦。”

    “泼!”

    ······

    等我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被我那一帮好兄弟拖到班里时正好赶上铃声响起,直到被他们扔到了座位上时我还没有清楚地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一天的生活还是这么开始了,不管我是否清醒,不管我是否已经准备好去迎接它,时光这个家伙还是那么自私地自顾自地奔跑着,直到我去找它时才发现它早已离去。

    有人说时间就像过隙的白驹,可在我看来它又未尝不像一部掉入厕所的手机,在你丢掉它之前根本不在乎,当它掉入厕所的时候你才感到心疼,在你犹豫要不要把它捡起来时候,却可能已经有一股水流把它彻底冲走了,你,便也永远失去了它。

    ······